皇帝一睁眼差点厥过去,“你来干什么?”谁来都行偏来了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这要死这百姓是怀念这个还是怀念他?说不定还会嫌他拖累了这个。
“官家,臣能进来就能出去,城防那是臣父亲守着,到时候跑出去不难,只是官家,就算求援臣该往哪边去啊,外边臣已经找好接应的人,官家不必担忧。”
皇帝其实有一瞬的犹豫,他刚写好诏书这人就出现,实在是有点巧合,只是这是他的安远伯,这是他亲自封的,皇帝没说什么将诏书塞给南越。
“去禹州,找赵宗全,你日后就跟着他,快走。”
两句话弄得南越有点伤感,他见过的真情很少,吴大娘子算一个,从始至终不管他是好是坏,只要他说不管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都站在他这边。
永昌伯要动手都是伯爵娘子用身子在那挡着,现在这个也算,不知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皇帝这两天经历太多了。
“官家,我的瓜已经弄出来了,你等我回来。”话落南越转身就走,一路走走停停和侍卫汇合,等他回府时吴大娘子已经要来了永昌伯的印鉴。
南越拿了东西就跟护卫一起出城,只是他们俩上马没走多久就看到挂着蜀王字样的旗帜,南越看了一眼侍卫,两人加速过去。
一见人也没什么客套,南越高举衣带诏,“传官家旨意,召禹州赵宗全进京捉拿反贼。”
皇帝的旨意刚出城门结果这些人就在这等着,就算不是黄雀在后等着摘果子,也绝对不安好心,反正从禹州过来不可能才七天,但动乱到现在刚好七天。
顾廷烨一看见南越瞬间上前打招呼介绍,只是南越记得自己的人设,他是当今皇帝最忠诚的臣子,所以对顾廷烨并没有好脸色。
他看了眼顾廷烨又看了眼赵宗全,最终哼了一声骑马进京,一个偏远地方的藩王身边跟着个京城勋贵家的嫡子,可别说什么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再无助不也有勋贵在那下注吗?
有南墙的印鉴城门中小部分人瞬间反水,城门大开后蜀军很快就占领了城墙,等南越带人再次杀进福仁殿的时候帝后还活着,只是两人看着状态都不太好。
皇帝看见南越也是松了口气,等周围的叛军都被带走之后,赵宗全一身红衣走了进来,南越越发的看不过眼,这人就是来逼宫的吧?
皇帝却和蔼的跟赵宗全在那叙旧,多久没见啊,长得不错啊,身姿挺拔啊,胆识过人啊,哈哈。
皇帝一转眼就看到南越那不太好的眼神,他没说什么,只是刚坐下顾廷烨又上前一步,“官家,臣想问一件事,当初您罚臣像杨无端一样五十岁才能科举,真的就只是因为臣为杨无端鸣不平吗?”
南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顾廷烨,你还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啊,你身上哪一点不该罚?身为刚下场的举子不修自身现在得了势反而过来责问官家,你和你背后的人都挺厉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