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逐渐缩短,二十米,十米,五米……已经能隐约听到那个小鬼子哨兵因瞌睡而发出的、轻微且不均匀的呼吸声。散兵坑并不深,小鬼子士兵背对着尖兵的方向,歪戴着钢盔,脑袋一点一点的,步枪随意地靠在坑壁上。
三米,是发动攻击的最佳距离。尖兵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释放!他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无声地窜出,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他的左手目标是对方的嘴和下颌,右手匕首直指致命的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
他的左手手掌如铁钳般从后方精准地捂住了小鬼子哨兵的口鼻,拇指和食指死死扣住其两侧下颌骨,巨大的力量不仅完全封死了任何喊叫的可能,更使其头部无法转动。几乎在同一瞬间,右手的匕首带着一道微不可查的寒芒,从小鬼子哨兵的右侧颈窝处精准刺入!刀尖避开锁骨,以倾斜的角度深深扎入气管和颈动脉所在的区域。
“呃……”一声极其轻微、被闷在喉咙里的气音从小鬼子士兵的喉管中挤出,那是生命最后的本能挣扎。小鬼子的身体猛地一僵,四肢条件反射般地抽搐起来,试图反抗。
尖兵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用膝盖顶住对方的后腰,将这个小鬼子哨兵牢牢地控制在散兵坑底部。他握着匕首的手腕猛地一拧,扩大内部的创伤,确保瞬间致命。同时,捂嘴的左手力量不减,杜绝了任何临终呜咽传出的可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底下这头躯体的剧烈颤抖,以及温热的液体迅速浸湿了他捂住对方口鼻的手和匕首的握柄。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小鬼子哨兵的挣扎从剧烈迅速变为微弱,最终彻底瘫软下去,生命的气息如同被掐灭的烛火,彻底消散在冰冷的夜风中。
尖兵没有立刻松手,又维持了这个姿势几秒钟,确认目标已完全死亡。他这才缓缓抽出匕首,在小鬼子的军服上轻轻擦拭掉血迹,将其无声地归鞘。他轻轻将小鬼子哨兵的尸体摆放成倚靠在散兵坑里仿佛仍在瞌睡的姿势,避免被远处可能巡视的敌人立刻发现异常。
做完这一切,尖兵才转向队友的方向,打出一个清晰的“安全”手语。
黑暗依旧,阵地上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但通往敌人心脏的道路上,一个潜在的警报已经被彻底拔除。特战小队再次如影子般移动起来,向着下一个目标渗透,留下的,只有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很快便被夜风吹散。
小鬼子的几个暗哨都被如法炮制的清理掉。早已架好炮座板,安装好炮管,调整好高低机和方向机的迫击炮组也听到了约定的暗号。
“方位角105,距离四百八十米,风速西南,风速三!”一名队员死死地盯着瞄准镜,紧张地转动着调节旋钮。
“装弹!”
另一名队员抱起一枚沉甸甸的60高爆弹,塞进了炮口。
“嗵!轰!”
炮弹带着尖啸声准确的轰进了小鬼子放置炮弹的卡车上,猛烈的爆炸火光瞬间吞噬了这几辆卡车,破碎的卡车零件被炸得高高抛起,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卡车周边巡逻的小鬼子全部扫倒。
其余的卡车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更加猛烈的殉爆,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地面都在颤抖!
“干得漂亮!”
所有的队员都在心里欢呼。
错愕之间,特战小队的突袭如同潮水般猛地爆发了出来。
捷克式轻机枪清脆的扫射声,冲锋枪精准的点射声,手榴弹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交织成一片毁灭的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