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珠提示:“检测到外部信号注入,来源未知。”我立即切断数据链,但已有0.3秒的信息泄露。系统自动生成补丁,却在修复过程中捕捉到一帧残留画面——裂缝内部,并非血肉或晶体,而是一片漆黑的虚空,中央悬浮着一座由金属与藤蔓交织的宫殿轮廓。
心源树的纹路。
我猛然意识到,巨卵不是容器,也不是祭坛。它是镜像——将我的记忆、选择、甚至金手指的运作逻辑,全部映射成现实法则的镜像。而“另一个我”并非克隆体,而是这个镜像系统生成的执行单元,专门用来测试我在极端条件下的决策极限。
难怪群瞳族迟迟不收割。
他们不是在等待破茧,而是在等待我主动走入镜像核心,完成最终的自我复制与分裂。
我收回所有推演模型,将灰白石珠封入时间缓存区最底层。火鸦突然展翼,飞至我头顶盘旋三圈后,猛地俯冲,喙尖直指左眼裂痕。我没有闪避,任它轻轻一啄。
一滴血落下,正中幻灵珠界面。
血珠扩散的瞬间,系统强制启动高阶观测协议。金色眼睛穿透层层封锁,最后一次锁定巨卵。这一次,外壳上的地球影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倒置的“目”字形符印,正随着我的心跳频率微微搏动。
它在同步。
我抬起手,用指尖抹去界面上的血痕。混元盘古甲的灵藤悄然蔓延至手腕,形成一道闭合环扣,防止下一次出血失控。火鸦落回肩头,安静地梳理起羽毛,仿佛刚才的警示从未发生。
我重新调出安全通道模型,将“心”字图谱设为唯一认证密钥。推演进行到第十九次循环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加密日志——来自此前未激活的备份分区。
内容只有一句:“你推演的每一步,都在它的计算之内。”
我盯着那行字,没有删除,也没有回应。而是将日志导出,植入幻灵空间最深处的静默区。随后,我启动混沌之火,将七日内所有行动轨迹进行逆向模糊处理,制造出三十二条虚假路径,全部指向不同方向的法则断层。
做完这些,我站起身,混元盘古甲完全贴合躯体。左眼裂痕仍在跳动,但已不再疼痛。我望向北方,那里,巨卵的轮廓正微微震颤,像是在等待下一个信号。
火鸦突然抬头,羽冠竖立。
我的手指刚触到幻灵珠边缘,准备启动跃迁协议——
一道青光从裂痕中射出,直插入幻灵空间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