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得严丝合缝,她敲了敲门,无人应。
“眠眠?”
“妈,你等一下。”
傅眠眠焦急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
她听到里面有催促声和争执声,还有男人的喘气声,面色一沉,一把推开门,惊讶发现傅眠眠和施宴滚在床上。
施宴开始慌乱地穿衣服,而傅眠眠未着寸缕,顺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脸上满是娇羞和未散去的红潮。
“妈,下次能不能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傅眠眠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需要隐私的。”
赖秀茹肺快要气炸了,她瞪着一头紫毛的施宴,眼神中射出的刀子,带着冷冽寒意,几乎要将他射穿。
男人裤子已经提上,这会还光着膀子,没来得及把衣服穿上。
“阿姨,抱歉。”
施宴从地上把衣服捡起,迅速穿好。
“滚!”
赖秀茹压着火一声低吼。
施宴看了眼床上的傅眠眠,后者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撤。
他小心翼翼绕开眼神带刀的赖秀茹,火速溜走。
被逮了个正着,傅眠眠懒得解释,她起身靠在床头,被子裹在身上,看赖秀茹的表情很是无奈,“妈,我和施宴就是玩玩的,没认真,你不用担心我跟他会怎么样,我们做了安全措施的。”
“你这孩子……”
赖秀茹气到手抖。
“我让你帮我到宋家提亲,你不去,我都二十五了,我也有生理需求的。”傅眠眠一脸委屈,“如果你早听我的,撮合一下我和彦儒哥,我也不会跟施宴好上。”
况且她和施宴发生关系,不是心甘情愿。
是施宴拿绑架沈知瑶的事威胁她,没办法,她只能从了他。
“你居然还在妄想宋彦儒?”
“什么叫妄想?傅宋两家门当户对,我堂堂傅家千金,难道还配不上他吗?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指望我嫁进宋家的时候,是个处吗。”
她早就不是了。
十八岁那年,她和施宴谈过一场短暂的恋爱,那时就睡过了。
“行,感情的事先不谈,我们谈谈瑶瑶被绑架的事。”
赖秀茹把门关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
“有什么好谈的,警察都调查过我了,我没有嫌疑,你别听沈知瑶胡说,她跟我有仇,她故意脏我的。”
“瑶瑶说是你干的,她身上的伤都是你抽的。”
傅眠眠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她说你就信?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信她?你被她洗脑了吗?我是你亲生女儿,难道你盼着她说的是真的,我是个绑架犯吗?”
“眠眠,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如实交代。”
“该交代的我已经向警方交代了,你要觉得我有罪,只能证明你还是偏心沈知瑶,打心眼里对我有偏见。”
赖秀茹被怼得哑口无言。
看着她一副生吞了苍蝇的表情,傅眠眠乐了,“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你这样的妈,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可恶。”
说完,她冷了脸,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完全不带遮身的,就那么光着走进浴室冲澡。
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赖秀茹愣在原地,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下傅眠眠这样一个超雄恶毒种。
傅眠眠洗完澡出来,发现她还在,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心头顿时异常烦躁。
“哭哭啼啼的你有完没完?从我的房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