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熹年淡淡地嗯了声,“既然关系已经发生,该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男人理所当然的语气落在她耳中,让她心头泛起一股苦涩。
原来是这样啊!
傅熹年不是因为对她在意,或者有了好感,只是有了夫妻之实,决定对她负责而已。
“南枝知道我们不离婚了吗?”
那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们快点离,知道他们不离了,会不会像两年前那样,气得险些吐血大病一场?
“眠眠过生日她会来,到时候我会跟她说。”
沈知瑶不敢想象那个场面,宋南枝一定会大受打击,恨她恨到想要弄死她。
她垂着眸子,任由自己的手被傅熹年用湿巾细细地擦拭一遍,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我要不要趁休息时间,学个防身术什么的。”
她小声嘟囔的声音,让傅熹年发出一声低笑。
男人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很淡。
“就你?”
“我不能学吗?”
“你下盘不太稳。”
“什么意思?”
傅熹年不太想打击她的自信心,迟疑几秒,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你教我。”
“先把你一身的伤养好,让我教,我会很严厉。”
“知道。”
傅熹年做事向来认真严苛。
佣人陆续把几盘菜端上桌,赖秀茹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来到餐厅,她坐到两人对面,说了一句‘傅南桥有应酬,不用等他’之后整个用餐过程没再说过一句话。
气氛有些沉闷。
沈知瑶直觉傅眠眠受罚,赖秀茹心里肯定不好受,因此她没敢发出什么扰人的声响,整顿饭吃得小心翼翼。
饭后,她挪着步子,慢慢走出餐厅。
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她不想马上回房,索性就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傅熹年不多时拿着一个冰袋过来,男人坐到她身边,顺手把她的左腿捞起来放在膝上,帮她冰敷红肿的脚踝。
看着他细心的模样,她不由想起高一入学不久的一场秋季运动会,宋南枝怂恿她参加长跑,还帮她报了女子八百米。
可惜她八百米没跑下来,还狠狠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傅熹年那天有来学校给他加油助威,看见她摔在赛道上,二话没说就拨开人群冲上来,背起她往医务室方向走。
她当时伏在傅熹年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趴他肩上娇气地直哭。
傅熹年背着她边走边哄,手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你不哭的话,哥哥送你想要的人体模型。”
她很早就对傅熹年说过,将来她要做医生,想要一个医用的人体模型,提前研究一下人体。
事情距今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是他答应的这个礼物,一直没送。
印象中,傅熹年不曾送过她任何礼物,逢年过节还有她的生日,傅熹年图省事,都是直接给她发红包。
最少的一次是五百二十一元,最多的一次是一万三千一百四十元。
想到这里,她看傅熹年的目光深了些。
以前觉得没什么,哥哥嘛。
现在想起,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是傅熹年对她态度有所改变,从婚后的冷淡,渐渐在往曾经那个‘哥哥’靠拢。
“今年的生日,我能不能要一个礼物,不要红包?”
听到她试探的声音,傅熹年拿着冰袋的手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