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瑶心头泛起一股酸楚,有些好奇他做了什么梦,居然叫了她这么多声。
是不是在梦里都在恨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捞起一条厚毯子,躲到沙发上,用毯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住,缩在里面,一直没睡,思绪很乱。
她想不通傅熹年的吻是什么意思,想得越多,她的脑袋越混沌,简直快要炸开了。
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已经中午。
房间内不见傅熹年的身影,原本睡在沙发上的她,此刻居然在床上。
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在想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现错乱,她记得自己是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的。
‘咚!咚!咚!’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少夫人,你醒了吗?午饭准备好了。”梁姨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她连忙应了一声:“好的,我马上来。”
她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下楼。
在餐厅里,她看见傅熹年。
男人神情淡漠,已经在用餐,他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居家服,双手握着刀叉,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肉。
整个人的状态与平时无异,唯一的不同的是……他的下唇有一块破了,结了痂。
那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傅熹年比她早一点起来,刚到餐厅不久,赖秀赖盯着他嘴唇上的血痂,疑惑,“熹年,你跟人打架了?”
男人嗯了一声。
没撒谎,确实打了一架。
就在昨天傍晚。
他一通电话打给律师朋友祁遇,让祁遇打听一下谢东黎的位置,然后直接驱车找了过去。
谢东黎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台球厅,见他气势汹汹找来,似是料到他是来揍他的,手里的球杆一扔,掉头就跑。
谢东黎冲出台球厅,开着车跑了。
他淡定地坐进车内一路追,把谢东黎追出市区,车子拦停在快要上高速的路段。
谢东黎把车门落锁,躲在车里嘚瑟地冲他竖中指。
他能忍?
二话没说,他就从后备箱里抄出事先准备的棒球棍,对着谢东黎的跑车一通砸。
车窗玻璃砸碎,他将人扯出车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之后,他驱车回了市区,见祁遇和江予深。
毕竟是他先动的手,还砸坏谢东黎的车,后续事宜,不管谢东黎是索要赔偿,还是告他,他已经委托祁律出面。
“你这不像打架打的呀。”赖秀茹凑他近些,盯着他的下嘴唇,心里明镜似的,“更像被咬的。”
傅熹年面不改色,“就是打架打的。”
“跟谁?”
“路上遇到的流氓。”
“你一个大男人,还遇上流氓了?”
“没办法,你儿子长得太帅。”
赖秀茹‘噗嗤’一声笑出来,“跟你爸一个德行,自恋得很。”
傅熹年:……
“对了,眠眠和瑶瑶的生日马上到了,生日在家过,还是到外面过?”
“随便。”
“眠眠想在哪里过?”
傅眠眠吊着一条胳膊,没心情外出玩,恹恹地说:“在家过吧。”
“瑶瑶呢?”
“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