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晏问起战场上戴面具的西曜国年轻将领,薛绍回道:
“记得,他和信善交手多次,但每一次都输了。
最后一次,如果不是西曜国的人群起上前将他救走,他当时就死在信善的刀下。”
说到这里,薛绍愣了一下:
“那个戴面具的年轻将领,不会就是宗太子吧?”
“你猜得没错,那个戴面具的年轻将领就是宗太子。
他当时不服萧统领,想和他一较高下,谁知一次都没赢过。”
薛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当时专门挑信善对战,原来是想赢信善!”
薛绍看向萧清河:“那个时候,你还只是六品校尉吧?”
“嗯。”
萧清河素来沉默寡言,只有私下和李晏在一起时,才会多说话。
薛绍眉飞色舞起来:
“宗太子当时岂不是气死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却敌不过我们一个六品校尉,还一次都没赢过。”
李晏接过薛绍的话:
“所以他不仅气、还惧。
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西曜国极少对万华国出兵的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
我之前一直纳闷:为什么突然之间西曜国就不怎么和我们打仗了?
原来是因为他们怕了。”
“不仅如此,还因为西曜国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没有钱,拿什么打仗?”
吴氏也接过话:
“殿下这话说对了。
打仗拼的不仅仅是军力、还有银子。”
吴氏出身武将之家,姚广仁又在北地驻守多年,她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高云鹤:“所以西曜国想和我们互通商贸就是为了发展他们的经济?”
“只要政策一致,西曜国和万华国互通商贸,万华国获利更大。
因为我们物产富饶,货物运到西曜国出售可以赚取更多的银子。”
大家听得似懂非懂,李晏又道:
“不过互通商贸是国策,还需朝臣共同商议。
就算通过,各项政策也需细细推敲,不是一时半会能定下的。”
李晏这话说完,大家顿时意识到:
眼前之人是皇太女,是比他们长辈层级还高的人!
距离感顿时又生。
高云鹤敏感地意识到了,她岔开话题:
“两年前,你救宗太子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嗯,我之前看过他的画像。”
这句话自然是假的,不过除了萧清河外,其他人都信了。
萧清河并没有戳穿李晏的谎言,而是默默跟在李晏身后。
李晏说完还不忘记再替萧清河刷一波存在感:
“他当时见到萧统领的第一反应就是惧怕。”
薛绍一下就懂了李晏的用意,接着李晏的话往下说:
“你们是没见过信善在战场上的勇猛,任谁见了都会害怕。
我和信善进军营的时间差不多,他的官职却高过我,那是因为他立了太多的战功。
而且,信善在战场上救了太多人的性命,我就是被他所救。”
这句话大家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