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赫连轩轻声道，语气里透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断。
南宫璃点了点头，将幻影时空镜收入袖中，指尖轻轻摩挲镜面边缘。她昨夜强行回溯时间以恢复体力，此刻精神仍有些恍惚，脚步也不如往日轻盈。
一行人沿着山道缓缓下山，穿过密林与峡谷。队伍由十名精锐士兵护送，前后各五人，警惕地扫视四周。赫连轩走在南宫璃身侧，不时回头确认她的状态。
“你还撑得住吗？”他低声问。
南宫璃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倔强：“不过是脑子有点晕，又不是断了腿。”
赫连轩皱眉：“别逞强。”
话音未落，前方一名士兵忽然抬手示意停下，众人立刻屏息凝神。
只见右侧岩壁上插着一支断裂的箭矢，尾羽染着诡异的紫色，箭杆上的纹路陌生而粗粝，显然不是盛元朝制式兵器。
“这玩意儿……”南宫璃眯起眼，“有毒。”
赫连轩拔出长剑，轻轻一挑，将箭矢取下，仔细端详片刻后递给了随行的副将：“送去军医营验毒，务必查清来源。”
队伍继续前行，气氛愈发凝重。
三日后，边境军营的大帐内灯火通明，将领们围坐一圈，神色各异。张靖坐在主位，眉头紧锁，目光在赫连轩与南宫璃之间来回游移。
“你们说有人在山谷深处建了个实验室，用活人做实验，还打算制造什么第七代药剂？”
他的语气里满是怀疑，甚至带点讽刺。
赫连轩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冷冽如刀。
“将军若不信，可亲自去那山谷看看。”他说，“如今那里只剩一片焦土，若您能在废墟中找到半具尸体，便知我所言非虚。”
张靖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却被南宫璃打断。
“不必空口白牙争辩。”她取出幻影时空镜，轻轻一转，镜面泛起微光，随即浮现出实验室内部的画面——被囚之人注射药剂后痛苦挣扎的身影、黑袍人在监控室低声念诵的场景，清晰可见。
帐内众人皆为之一震。
“这是……”张靖的脸色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