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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毕守与毕玄的守护(1 / 2)

昆仑神殿的铜钟敲过第七响时,晨雾正从玉阶下漫上来,像一匹柔软的白绫,缠着廊柱,绕着飞檐,最后停在毕守的玄色劲装下摆。他跪在父亲毕邪的灵位前,指尖抚过灵位旁那把破界剑的剑鞘——玄铁铸的鞘身被岁月磨得发亮,云纹深处藏着父亲亲手刻的小字:“守玄门一寸土,护众生万缕魂”。三百年前那个雪夜,父亲的身影已半透明如蝉翼,声音轻得像风掀书页,却字字砸在他心上:“守儿,《玄门法》的最后一页,写的不是规矩,是‘延续’。”

灵位右侧的香案上,毕玄正用指尖轻点那枚嵌着星砂的罗盘。罗盘是祖父留下的旧物,盘面边缘的刻度已磨得模糊,唯有星砂凝成的指针仍亮着微光。此刻指针忽左忽右,像受惊的鱼,最后猛地一顿,稳稳指向西北方,盘面上的光晕泛起淡淡的红——那是世界节点能量失衡的征兆,红得越浓,失衡越烈。她抬起头,素白的衣袖扫过案上的《玄门法》,泛黄的书页哗啦啦翻动,最终停在“异界裂隙篇”,墨迹因年深日久而发黑:“凡裂隙异动,需以本源核心镇之,辅以破界剑清障,缺一不可。”

“哥,”毕玄的声音清冽如冰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将罗盘轻轻一转,让红芒正对毕守,“西北方的黑风谷有异动,罗盘显示是三百年前老胡爷爷封印的异界裂隙,能量波动比记载中强了三成。按《玄门法》卷三‘异动等级’,这已是‘危级’,需即刻启程。”

毕守站起身,破界剑在他手中发出一声轻鸣,像沉睡的龙被唤醒。剑穗上的玉佩轻轻撞击鞘身,发出清脆的响——那玉佩是当年王胖子曾孙送的,用魔域特产的麦秆炼化而成,玉质温润,里面裹着一粒永远不会融化的雪,据说是胖爷爷特意留的“念想”。“知道了。”他的声音比父亲年轻时更沉,像昆仑山上万年不化的冰,“按《玄门法》第三章第七条,需带齐镇界符、锁灵绳,还有爷爷留下的工兵铲——上次修复黑风谷节点时,胖爷爷说那铲子能探清地下魔物的踪迹,铲头的铜纹遇魔气会变绿。”

毕玄点头,指尖在罗盘上虚画阵纹,指尖过处,红芒渐渐淡了些:“我已让牧民备好马,带了父亲留下的本源核心。”她从怀中取出个水晶匣子,匣身雕着缠枝莲纹,打开时,里面的本源核心泛着柔和的白光,像极了当年毕邪融入天地时散出的星光,“核心能量还剩七成,按《玄门法》‘能量换算表’,足够修复节点,还能余出三成应对突发状况。”

兄妹俩走出神殿时,晨雾已漫过第三十阶玉阶,沾湿了毕守的玄色劲装下摆和毕玄的素白长袍。石阶下,西域的老牧民牵着两匹雪鬃马等在那里,马背上的行囊鼓鼓囊囊,装着按《玄门法》清单准备的物件:镇界符用的朱砂是魔域赤砂,色泽如血,画符时能引动地脉之气;锁灵绳编了北斗七星结,绳芯裹着梧桐树皮——那是老胡爷爷传下的法子,说梧桐属阳,能镇阴邪;最显眼的是那把工兵铲,木柄缠着防潮的麻布,铲头的铜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胖爷爷当年用过的那把,柄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胖”字。

“毕守大人,毕玄大人,”牵着马的老牧民颤巍巍地递过两个油布包,布面上印着个肘子图案,是胖家世代相传的印记,“这是按方子做的驴打滚,刚从灶上取下来,还热乎着呢。胖爷临终前嘱咐,你们父亲当年最爱这口,说糯米得用昆仑雪水浸三夜,豆沙得加西域的沙枣泥,才够味儿。”

毕守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质感,像握住了三百年前的暖意。他记得小时候,父亲灵位旁总摆着半块驴打滚,永远新鲜,永远带着沙枣的甜香。“多谢。”他的语气难得柔和了些,将油布包小心地塞进怀里——那里贴着心口,能焐得更久些。

毕玄则从行囊里取出一小袋沙枣干,递给老牧民:“按《玄门法》附则‘民享篇’,护界者当与民同享福祉。这些沙枣是去年新收的,在陶缸里用蜂蜜腌了三个月,甜得正合口。”沙枣干的甜味混着晨雾散开,让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玄门的规矩,从来不是冰冷的条文,是热热闹闹的日子——就像胖爷爷腌沙枣,得记得给邻居也留一罐。”

黑风谷距离神殿三百里,快马加鞭也需半日。行至魔域旧址时,毕守突然勒住马缰,破界剑发出急促的嗡鸣,剑穗上的玉佩泛着淡淡的黑——这是《玄门法》“魔物预警”中记载的征兆,黑得越深,魔物越近。

“是裂隙溢出的魔物。”毕玄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光晕红得发紫,她指尖在罗盘上快速画符,口中念着“定灵诀”,光晕的紫色才淡了些,“《玄门法》‘魔物图谱’记载,黑风谷的魔物多为‘蚀骨蝠’,喜食生灵精气,三百年前被老胡爷爷用烟袋锅敲晕过七只。我暂时困住了它们的气息,哥,你注意左侧的乱石堆,那里阴气最重。”

毕守没说话,只是握紧破界剑翻身下马。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踩着魔域的黑土往前走,每一步都踏在《玄门法》记载的“镇魔步”方位上——左足踏“离”位,右足落“坎”位,步幅三寸三,既不引动魔气,又能聚自身灵力。乱石堆后传来细碎的窸窣声,三只长着蝙蝠翅膀的魔物窜了出来,利爪泛着幽绿的光,正是图谱里画的蚀骨蝠。它们的眼睛像两团鬼火,死死盯着毕守心口的油布包——那里有生灵的暖意,是它们最爱的食物。

“不知死活。”毕守的声音冷得像冰,破界剑出鞘的瞬间,剑光劈开晨雾,带着昆仑冰雪的寒气。他记得父亲笔记里写:“破界剑斩魔物,需留三分力护其灵识,莫要赶尽杀绝——玄门守的是平衡,不是杀戮。”剑光掠过蚀骨蝠的翅膀,没有伤及要害,却精准地斩断了它们吸收精气的触须。触须落地的瞬间,化作黑烟消散,蚀骨蝠发出尖利的嘶鸣,却不敢再上前——断了触须,它们便无法作恶,只能在原地盘旋,像没头的苍蝇。

毕守收剑回鞘时,看见毕玄正蹲在地上,用本源核心的白光包裹住一只受伤的小蚀骨蝠。那小魔物的翅膀被碎石划破,血色的汁液沾在灰色的翼膜上,正瑟瑟发抖,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玄门法》‘生灵篇’说‘万物有灵,过而能改则容之’。”毕玄轻轻抚摸小蚀骨蝠的背,指尖的白光顺着翼膜流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放它们走吧,没了触须,回不了裂隙深处,会被其他魔物吃掉,也算惩戒。”

毕守没反对,只是将工兵铲往地上一顿,铲头插进土里三寸——这是老胡爷爷传下的规矩,斩魔后插铲为记,铲头的铜纹会一直泛绿,警示后来者此地有险。他看着三只蚀骨蝠仓皇逃窜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说的:“魔物并非生来即恶,多是被异界浊气所染。就像人,若总待在暗处,心也会发霉。”

午后抵达黑风谷时,裂隙已扩大到丈许宽,边缘的空气扭曲着,像被揉皱的纸,能看见对面异界的血色天空,偶尔有黑色的羽毛从裂隙中飘出,落地便化作灰烬。裂隙周围的草木都枯成了黑色,叶脉里凝着暗红的冰晶,唯有一株老梧桐还倔强地活着,树干上刻着个模糊的“胡”字,是三百年前老胡爷爷留下的标记——当年他就是靠这棵树稳住了镇界阵的阵眼。

“节点在裂隙正下方三丈处。”毕玄打开水晶匣子,本源核心的白光与裂隙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热油遇水,“哥,你按《玄门法》第八章‘镇界阵图’布阵,用老胡爷爷留下的梧桐当阵眼,我下去修复节点。”

毕守点头,将镇界符按北斗七星方位贴在梧桐树干上——天枢符贴在树顶,天璇符贴在向东的枝桠,天玑符、天权符、玉衡符、开阳符、摇光符依次排开,符纸边缘的朱砂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锁灵绳则绕着裂隙围了三圈,绳结处的朱砂印与星符呼应,在地面画出一个巨大的七星阵。“阵已布好,能挡住半个时辰的能量冲击。”他握紧破界剑守在阵外,目光如炬,“你小心,按《玄门法》‘节点修复术’,若核心能量低于两成,立刻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