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曹豹,糜竺赶忙闪人,他怕再待下去又要被曹豹缠上。
不过今天这事也给他提了个醒,回头得让糜芳带着糜贞去交州转转,看看能不能创造点机会让糜贞跟士颂多接触一下。
士颂那家伙之前不是应付自己不喜联姻,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么?他就不信凭借自己妹妹的美貌与贤惠,士颂看到了真能不动心。
回到府中,糜竺招来糜芳商量起这事。
糜芳得知糜竺的想法,糜芳得顿觉有些无语,忍不住吐槽起来:“大哥,上赶着不是买卖,人家都明确告知你不喜联姻了,你干嘛非得凑上去?”
“事成了倒还好说,大家皆大欢喜,要是事不成,不是平白惹人反感么?”
“而且咱家条件又不差,在徐州也是跺跺脚震三震的人物,真要联姻,完全可以找名头更大的世家啊,我就不信凭借咱们糜家的财富,有多少世家会拒绝。”
糜竺闻言瞪了他一眼:“愚蠢,愚不可及,名头大有屁用,乱世得看实力,袁槐名头够大吧?董卓还不是说砍就给砍了?”
糜芳撇撇嘴:“那也没必要非找士颂啊,我承认,士颂是很不错,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是交州那个地方太偏了。”
“在我看来,就算他士家在交州发展的再好,顶多就是称霸一方,想以交州为根基争霸天下,怕是不太可能。”
糜竺冷哼一声,不满道:“平日里让你多多关注交州的情况,你是一点没关心是吧?”
糜芳眼神躲闪,狡辩道:“哪有,我平日里有关注的,只是关注的不多而已。”
“呵~还关注的不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谎的样子太明显了?”糜竺冷笑。
见被拆穿,糜芳也不装了,直接开口承认:“是,我平日里的确没怎么关注交州的事情,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咱家的买卖这么多,时刻都需要人盯着。”
“你最近都在忙着州牧府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全落到我头上了,我关注自家生意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外边的事情?”
糜竺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乱世已至,赚钱已经不是咱家最重要的事了,咱家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好退路。”
“咱家再有钱也只是一介商贾,陶谦活着的时候咱家的安全还能得到保证,可要等陶谦死了,换了个人统领徐州,那就说不准了。”
“交州就是我给咱家找好的退路,士颂是交趾士家的骄子,跟他打好关系准没错的。”
糜芳闻言瞪大眼睛,感觉有点不可置信:“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咱家虽然是商贾,但是论实力咱家在徐州也是名列前茅的,平日里跟那些世家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就算换了人统领徐州,也不至于拿咱家开刀吧?”
糜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也希望不会,可是就怕万一啊,你敢拿咱家的前途赌这个万一么?”
“啊这~”糜芳顿时语塞,说实话,他还真不敢。
“咱家是有钱,在整个大汉也是出了名的富豪,可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咱家容易成为别人眼里的肥羊。”
说到这里,糜竺嗤笑一声:“至于你刚才说的咱家和那些世家关系处的还不错,那是因为咱们平日里没少给他们好处,你说要是有人跟他们提出灭了糜家,共分咱家的财物,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
“呃......应该会吧。”虽然不想承认,但糜芳也知道这是有可能的,没办法,谁让他家这么有钱呢?
糜竺摇了摇头:“所以啊,把咱家的安全寄托在那些世家身上,本身就是个笑话。”
“那交趾士家也是世家啊,大哥你把交州当成咱家的退路,就不怕他们哪天把咱家当成肥羊宰了?”糜芳疑惑道。
糜竺瞥了他一眼:“你平时但凡关注一下交州的情况,就不会说出这种话,在世人眼里,咱家的确很有钱,但是跟交趾士家一比,连根毛都算不上。”
“士颂但凡惦记咱家财物,当初我提议联姻的时候,他就不会拒绝的那么快了。”
糜芳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