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起身，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距离：“那是我的水杯。”
感觉那张脸好像有些熟悉。
那小孩不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她满脑子疑惑的时候，对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
白语吓得把她往后拉。
“他不会就是那疯小孩吧？”白语伸头看他。
林耀仔细看了一下：衣服......
“这个衣服，像不像友爱福利院那边的呀？”林耀扭头问白语。
“不知道啊，我没注意过。”谁会注意这个呀？
她就连去福利院，也是因为幺幺才跟着一起去的。
“林耀。”对面的小男孩突然声音沙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诶，他认识你诶！”白语惊讶开口。
林耀这回也走近了一步，随即笃定开口：“小明。”
“啊？”白语在身后诧异出声。
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记得你。”他开口，“你救过我。”
他的脑袋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记忆闯进来。
他从衣服里面摸出来一个小木雕，对着看了又看，随后更加肯定：“你为什么在我的脑袋里面？”
林耀听不大明白他说话什么意思，挠了挠头：“你先坐一会儿吧。”
对方想了想，原地坐了下去。
林耀：“......”感觉自从那个圆圆的球进了小明的脑袋之后，他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林耀只能自己坐到台阶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到这里来。”
颂明爬起来，走过去坐下，随即侧头看她。
林耀发现颂明现在养的好多了，脸上也有一点肉了，只是眼尾的白色小疤痕仍旧在。
一双漆黑的眼睛深深的，沉默地看着你时，显得有些浓。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耀把兜里的糖掏出来，递过去：“听外面的人说你来这里好几天了。”
“你怎么从福利院出来了？”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林耀小眉头皱着，有些担忧。
颂明接过糖没吃，攥在掌心中。
摇头：“他们不敢欺负我。”
他会打人。
林耀：“......”新小明有点凶啊。
不会打她吧？
“我不打你。”好像能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一样，颂明补充了一句。
林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我没这么想过。”
甜甜说过了，人有时候需要谎言来修饰关系。
他随即又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做梦，经常梦到你。”
林耀这下有些惊讶了：“什么内容？”
他盯着那张稚嫩的小脸，目光幽深：“我梦到了你变成明星后，有很多人欺负你。”
像是电视一样，那些画面在他脑子里播放。
他没来由地心慌。
“所以，我来找你。”
但是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有一次看到了白语，所以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