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李红花和傅大勇将各家的桌椅板凳送了回去。
有些村民没看见阮初锦的身影,有些好奇地问道:“哎,你们家新媳妇呢?都一上午了,我怎么没看见啊?”
“是啊!”
“不会是还没起来吧?”
......
李红花听着众人调侃的话,心里憋屈,但又无可奈何,还要假装附和,“昨日毕竟是成亲的大事,太累了,所以还没起。”
然而,其中一位妇人,开口挑事道:“李红花,你那新娘子怕是早就趁夜逃跑了吧。”
话音一出,李红花眼神一暗,直接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不是瞎说,我是亲眼看见了。
昨天晚上,我起来上茅房,听着外面有马的动静,便出门看看了,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啊?”
“快说说啊!”
妇人挑眉,刻薄的眉眼间带着恶毒,“我看见...傅凛新娶的媳妇骑马往村外走。
深更半夜,还是洞房花烛,新娘子怎么可能会离开?万一发生什么事了呢?
能够让新娘子负气离开的原因,你们猜会是什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李红花身上。
有人怀疑道:“李红花?不会是你把新娘子气走的吧?”
“怎么可能!不是我!”李红花想都没想直接辩解。
也不想想,阮初锦都和李红花吵了多少次了,这次的喜宴办得潦草,但人家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偏偏到了晚上才离开。
细想一下,跟李红花有关系,但不大。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傅凛身上。
“要不是你,你反驳这么快做什么?李红花你真的反思反思了,两个儿媳妇都被你作没了。”
“是啊,薛娘子多好的人啊,被你折磨成那样。
也是人家嘴笨不会说话,摊上了阮初锦这个儿媳妇,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妇,有钱的不行,听话的也不行。”
在一众人的贬低中,李红花恶狠狠道:“什么都赖我啊?我是婆婆,她们就应该孝敬我。
哪有顶撞长辈的?走了正好,反正我也不喜这个儿媳妇。
我儿子在军营里当官,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有啊。”
说完,李红花挺胸,仰着头,一副高傲的模样离开人群。
她虽说出这话,但实际上内心是打颤的。
哎,别提她现在有多后悔了。
没了阮初锦,傅家的钱也见底了。
傅凛虽成了校尉,但刚升官没多久,俸禄不多。
加上之前攒的钱全都送了回来。
傅凛和阮初锦这一路上的消费,也都是傅凛出,再加上置办亲事,派人寻找傅蓉的线索,等等之类的事,手里的钱早就花光了。
一开始,傅凛打的算盘很好,等他和阮初锦成了亲,便可正大光明地用对方的银子,可现在...
傅凛将钱全花光的事,告诉了傅大勇和李红花。
“什么?”
“什么?”
李红花和傅大勇两人瞪大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傅凛,惊呼道。
“儿啊,你说什么?钱...钱都没了?是...是阮初锦那个贱人把钱都拿走的吗?该死的人贱货,走就走,干嘛还要抢银子啊?
儿啊,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李红花一边担忧,一边怒骂阮初锦。
傅大勇没说话,但沉默的态度已然表示一切。
傅凛张嘴原想反驳李红花,但又怕自己男人的脸面丢了,只好默认他的钱被阮初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