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薛栀见傅时樾装作无事的模样,眼底带着狡黠,调侃道:“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明明一路上都没怎么笑过,一眼就知道在生闷气。
傅时樾的表情很好懂。
在没碰见傅凛前后的状态完全不同。
傅时樾正视着薛栀,不答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连问都不问。
果然啊,还是比不得白月光归来。
薛栀挑眉,假装道:“哦,既然如此,都这么晚了,我也逛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着,薛栀欲要转身回房。
就在她刚走没几步,被傅时樾从后面猛地抱住,清润的嗓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委屈,“栀栀,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明知道我...”
“你什么?”薛栀抢先一步开口道:“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我...我...吃醋了。”傅时樾红着耳朵,别别扭扭地说。
傅时樾似是报复般,咬了一口薛栀的耳朵。“说!你是不是早就认出他了?”
薛栀脸上丝毫没有惊讶,平静得仿若傅凛只是一个陌生人。
薛栀转过身,仰头望着傅时樾,点头应道:“嗯。早认出来了。你还记得我们在放河灯时,他们就在咱们对面。”
此话一出,傅时樾隐约想起,当时的薛栀有些不对劲,原来如此。
只是...薛栀在看到傅凛时,心里就没有波动吗?
薛栀看出来傅时樾的意思,解释道:“时樾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不震惊?”
“嗯。”
“其实,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薛栀语重心长道。
“何事?”
“我早就知道傅凛没有死...”
话音未落,傅时樾惊呼道:“这话什么意思?你...”
薛栀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傅凛给傅家寄信,他被将军女儿看中,即将成为将军女婿,而我...”
说到这里,薛栀苦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恨意,“傅凛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让傅大勇和李红花把我解决掉。
村里的那些谣言,也是他们有意疯传,目的是逼我就范,让我忍受不住这些流言,最好能自杀。
可我没能让他们如愿,这才有了傅蓉推我入河。
起初,我不相信傅凛对我如此绝情,直至被你从河里揪出来,我才悔悟。
我一个乡野村妇,自然敌不过高高在上的将军女儿,且我也能理解傅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可他为了前程,下此狠心杀我。我是万万不能在傅家继续待下去。
因此,这才借此机会,让我同他和离。
我想着,只要我和他和离,就再也没关系了。起码,能保住我的性命。”
至于抚恤金之类的事,被薛栀略过了。
傅时樾听着薛栀的话,句句酸辛,黑眸深处划过一丝心疼,傅凛!傅凛他怎么能这么对薛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