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捂嘴小声道:“傅蓉这小娘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听说那野男人是个富家公子。
我呸!要是富家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肯定是被人骗了。
李红花要死要活的,坐在地上哭了好长时间,一个劲地骂她闺女。
哼!以往她多疼傅蓉啊,现在听听她骂的那些话,我真是怀疑她以前是不是装的。
不过,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拿锄头打死她,都不为过。”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哎,傅蓉啊...废了!废了!
她之前推你下河,又是杀人,又是偷窃,没治了。
她啊,就在跑了,也潇洒不到哪去。”
大安国内,平民百姓若想远行,需要到衙门去办理路引,而办路引则需要让村子作证,且要说明去往何地,目的为何...等等。
傅蓉没有路引,只能被当做黑户,无法进城,除非利用‘特殊’渠道。
正因如此,傅家村人一个个幸灾乐祸。
就在妇人张口想要说话时,被余小刚打断,“东家...”
闻言,妇人脸上带着恭维,笑道:“薛娘子你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不仅搬到了镇上,还开了一家饭馆,真真了不起啊。”
“婶子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为了糊口。”薛栀敷衍道。
妇人眼睛落在薛栀身后的饭馆,试探性地询问,“薛娘子太谦虚了,你看看你这饭馆里的桌子没一张空着的。”
转了转眼珠子,语气谨慎道:“薛娘子,你生意这么火爆,能忙活过来吗?需不需要人手啊?
你觉得我如何?
当然,要是嫌我老,那我还有个闺女,勤快能干,啥活都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栀打断道:“婶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人手正正好。我要是再请一人啊,我这小店就得赔钱了。
哎,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忙里忙外的,房租,工钱,成本,这些都要钱。
婶子不怕你笑话我,你看着我开了个饭馆,外面鲜亮,实际内里啊,这只能赚个辛苦钱。
镇上的饭馆这么多,我这小店刚开没多久,还有新鲜劲,等这尽头一过啊,这人也就少了。到时候,估计就得关门了。”
闻言,妇人哪里还有什么小心思,满脸同情地安慰道:“薛娘子,你也别着急,生意嘛,时好时坏,都是有可能的。”
她还以为薛栀多有本事呢?故意在对方面前说傅家人的囧事,讨好一下对方,自己或许也能去饭馆做活,没想到薛栀这么穷。
果然啊,若是薛栀能行,早就行了,何必等到今日。
想到薛栀口中的倒闭,妇人脸上不由露出得逞畅快的表情。
薛栀一打眼,便看出妇人心思,这种人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见不得以往比自己过得差的人比自己好。
面对这种人,薛栀连搭理都不想搭理,直接道;“我店里还有事,以后再聊。”
说完,薛栀转身回了铺子里,妇人望着薛栀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低语,“真没眼力劲,同村人上门,连点东西都舍不得给,怪不得不得公婆喜欢,活该。”
薛栀并没听到这番话,就算听到了,她也不会做什么。
毕竟,自己只要过得幸福,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薛栀让人重新打听了一番,得到的消息更准确。
原来,短短三个多月,傅蓉被顾明知哄得不知所谓。
起初,傅蓉本不想偷钱,哪知自己突然怀孕了,未婚失节也就罢了,可未婚先孕,孩子可没法掩盖。
在顾明知的劝说下,傅蓉的心动摇了,
“蓉儿,你现在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要带你回家。”顾明知惊喜道。
傅蓉先是迷茫错愕,后是喜悦。
回家?
回顾明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