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的晨光带着凛冽的寒气，漫过临江村的街巷。林羽踩着薄冰走进村口时，鞋底的冰碴“咯吱”碎裂，与远处凿冰的“叮当”声、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小寒特有的清寂——这是“冷气积久而为寒，小者未至极也”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一半是寒凝的静，一半是阳蓄的动”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覆了层冰纱，既不萧索也不沉闷。
村头的渡口边，几个穿棉袄的老汉正用铁钎凿冰。钎尖切入冰面的角度始终垂直，每凿下去的深度五寸，“这冰得‘凿成方形’，”凿冰的动作同步，每凿十下挪动一尺，“《道德经》说‘方而不割’，方冰易搬运，还能顺着江岸码放，不滑不滚才稳妥。”
林羽站在渡口边，看冰块在铁钎下裂成整齐的方块。每块冰的边长三尺，厚度一尺，“这叫‘匀凿’，”老汉口呵白气解释，手掌拍打冰块的动作如触玉，“《易经》‘坎卦’说‘习坎，重险也’，小寒凿冰，得让冰既不堵塞航道，又能储冰保鲜，不偏不倚才是周全。”冰窖的入口铺着稻草，草层厚度三寸，“这草能隔热，”老汉往草缝里塞了把干艾叶，“艾叶引阳，也算给冰窖添点生气。”
按客栈掌柜指引去看储冰窖时，林羽路过村中的酱坊。穿蓝布裙的妇人正往陶缸里加盐，盐粒在酱坯上滚动的声响如碎玉，“这酱得‘小寒腌’，”她撒盐的力度均匀，每缸撒盐的分量相同，“《齐民要术》说‘寒月腌酱，味醇而不腐’，小寒制酱，得借寒气收水，才不酸不涩。”
酱坊的酱缸在院中排成方阵，每个缸的口径三尺，高度四尺，“大则难翻，小则易干，”盖缸的动作沉稳，“《易经》‘艮卦’说‘艮其止’，制酱得有定形，才合发酵之理。”酱坯边缘的碎块被收进陶盆，“这碎能做酱菜，”拌料的老妪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小寒，得用全料，不扔余渣。”
储冰窖的入口搭着青布棚，穿粗布褂的窖工正往窖里搬冰。冰块在窖内码成阶梯状，每层的间距二尺，“这冰得‘留三寸空隙’，”码冰的动作整齐，“《易经》‘大壮卦’说‘刚以动，故壮’，储冰得透气，才不易融化，能存到夏天。”
窖工往冰缝里填锯末的动作均匀，锯末的厚度一寸，“锯末能隔热，还能防震，”填缝的节奏如呼吸，“《道德经》说‘动善时’，小寒储冰，得为暑天做准备，才算有远见。”冰窖的墙角堆着石灰，“这灰能吸潮，”看窖的老汉撒灰的动作均匀，“就像做人，得有防备才安稳。”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过院子，林羽坐在客栈的廊下看村民们编草帘。穿短打的后生将稻草捆成紧实的草束，每束的直径六寸，“这帘得‘三层叠编’，”编帘的动作细密，每寸草帘的草茎数三十，“《道德经》说‘重为轻根’，三层草帘才挡风，太单薄则不顶用，小寒备帘，得为牲畜棚舍添暖。”
后生们往草帘上刷桐油的动作均匀，油层的厚度如薄纸，“太少则不防水，太多则僵硬，”刷油的力度恰到好处，“《易经》‘乾卦’说‘刚健中正’，草帘得结实又柔韧，才顶用。”编好的草帘在院角排成列，每片的大小相同，“牛棚用大帘，鸡舍用小帘，”码放的动作整齐，“按需准备才不闲置。”
村西的酒坊前，几个匠人正往缸里封酒。穿青布衫的酒匠用桑皮纸封缸的动作平稳，每层纸的重叠处三寸，“这酒得‘小寒封缸’，”封缸的泥料拍打得如石板，“《齐民要术》说‘冬封春启，味最醇’，此时封缸，窖温恒定，酒味才厚重。”
酒匠往缸边堆稻壳的动作均匀，稻壳的厚度一尺，“稻壳能保温，还能吸潮，”堆壳的节奏如呼吸，“《易经》‘坤卦’说‘厚德载物’，稻壳护酒，就像大地养万物，得周全。”缸口的木牌刻着“藏”字，字缝填着朱砂，“朱砂辟邪，”挂牌的动作沉稳，“就像做人，得有守护才安稳。”
村东的祠堂前，几个老者正筹备“祭寒神”仪式。穿长衫的族长摆放祭品的动作庄重，腊肉、米酒、糍粑摆成“三牲”之状，“这祭得‘巳时开始，未时结束’，”他调整祭品的位置，间距一尺五寸，“《礼记》说‘季冬之月，出土牛以送寒气’，小寒祭寒神，求寒不极甚，春不迟到。”
祭品中的酒杯斟得六分满，“满则溢，浅则敬，”斟酒的动作如量水，“《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祭神也得守谦，才显诚心。”孩童们捧着自己做的泥牛，牛身涂着红漆，“这是‘送寒牛’，”他们齐声说，“保佑寒气早去，春天早来。”
傍晚的霞光给雪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祠堂的石阶上，看村民们分新做的草帘。穿短打的后生用草绳绑草帘的动作麻利，每片草帘的绑绳长度相同，“这帘给李大叔，他要盖牛棚，草帘加固些，”绑绳的动作自然，“那帘给王婶，她要盖鸡舍，草帘轻便些。”分帘的族长用毛笔在帘上写字，每户的姓氏笔画工整，“《道德经》说‘名可名，非常名’，记上姓，才不会拿错。”
酒坊的酒糟被收进竹筐，“这渣能喂猪，”运渣的老汉推着车往猪圈走，“碎渣掺糠麸，能让猪长膘，就像小寒，酿了好酒，也得用酒糟养牲畜。”祠堂后的空地上，几个妇人正用陶罐腌腊肉，肉块切得大小均匀，每罐放十块，“十为全数，”装罐的动作整齐，“《易经》‘数往者顺’，腌到立春正好吃，一罐对应一月。”
村中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小寒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花生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三两花生，“这糕得‘用姜汁和面’，”她揉面的动作如揉棉，面团在掌心转动的圈数三十，“《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小寒吃糕，得软糯带辛，才好驱寒。”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六块一碟，”装碟的动作麻利，“六为阴数，却含阳，《道德经》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借数养气。”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碾粉的妇人呵着白气说，“香得很，就像小寒的日子，冷里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