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暗流涌动与八强备战
夜色如墨，四象城的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城主府的书房仍亮着烛火。王啸天手持那枚从白家搜出的黑色玉简，指尖拂过上面残留的雷虎气息，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城主，黑风谷的密探传回消息，雷虎三天前曾秘密离开黑风谷，去向不明。”亲卫长躬身禀报，手中托着一枚沾染血渍的令牌，“这是在白家后巷发现的黑风谷执事令牌，上面有打斗痕迹。”
王啸天捏碎手中玉简，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灵力激荡起桌上卷宗：“看来雷虎确实潜入过白家，可他为何要留下这些交易记录？以他的手段，不该如此疏忽。”
亲卫长低声道：“会不会是……白家真的与异族有勾结，雷虎只是顺水推舟？”
“白启那老东西虽然固执，但对人族的忠心不容置疑。”王啸天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白家府邸的灯火，“倒是白惊风，今天在广场上的反应太可疑了。让人盯紧他，别让他离开四象城。”
与此同时，牛家休息区的密室里，聚灵阵正发出嗡鸣。牛霸天盘坐在阵眼中央，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灵力按照新悟的阵法轨迹流转，每一次周天运转，都有细微的金色光点融入经脉——那是天地间游离的五行本源之力。
“霸天哥哥的灵力纯度又提升了。”李兰坐在阵外护法，精神力织成一张无形大网，将密室与外界隔绝。她看着牛霸天周身泛起的五色光晕，轻声对韩娟道，“这种与天地之力共鸣的状态，有点像古籍里记载的‘阵灵体’。”
韩娟擦拭着阵旗上的符文，闻言抬头：“阵灵体？传说中能与阵法共生的体质？可霸天明明是靠顿悟才做到的……”
话音未落，牛霸天突然睁开双眼，眸中五行符文一闪而逝。他抬手一挥，密室地面浮现出一个由灵力构成的微型八卦阵，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各对应一种元素之力，运转间竟自行吸收着聚灵阵的能量。
“成了！”牛霸天感受着体内更加凝练的灵力，嘴角扬起笑意，“现在能同时操控三种元素符文临时布阵，对付白惊风的风灵阵应该足够了。”
韩娟递过一枚玉简：“这是我整理的白家风灵阵资料，他们历代先祖改良过七次，最新的版本加入了雷系符文，能在风刃中附加麻痹效果。”
牛霸天接过玉简查看，眉头微挑：“风系为主，雷系为辅……难怪李兰能在雷虎的锤子上感应到风灵阵气息，看来黑风谷和白家确实有技术交换。”
李兰突然轻咦一声，精神力探向窗外：“有人在窥探我们，气息很隐晦，像是用了敛息阵。”
牛霸天指尖微动，地面八卦阵的艮位亮起，一道土黄色屏障无声升起。他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道黑影窜入小巷，身法轻盈如风——那是白家风系功法的特征。
“白惊风的人？”韩娟握紧阵旗，“要不要追？”
“不必。”牛霸天摇头，“他们现在不敢动手，只是想摸清我们的实力。正好，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研究五行阵的破解之法。”
他转身坐回阵眼，重新闭上双眼：“距离八强赛还有三天，我要把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境界稳固下来。你们也抓紧时间，白惊风肯定会带着白家最精锐的阵法师参赛。”
接下来的三天，四象城表面平静，暗流却在加速涌动。白家府邸被卫兵严密看守，白惊风几次试图外出都被拦下，只能在府中焦躁地演练阵法。黑风谷则异常低调，雷虎如同人间蒸发，连柳长老派去的密探都找不到踪迹。
牛家三人组则沉浸在紧张的备战中。每天清晨，他们会在四象城外的演武场切磋，牛霸天用临时凝聚的符文模拟各种阵法，李兰和韩娟则不断调整应对策略；午后，他们会前往四象城的藏书阁，翻阅历代阵法大师的手记，寻找破解风灵阵的灵感；傍晚时分，牛霸天会独自进入密室修炼，稳固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灵力，偶尔尝试凝聚第四种元素符文。
第三天午后，藏书阁的角落传来轻响。牛霸天放下手中的《阵道拾遗》，看向窗外——一只羽毛泛着青光的信鸽正停在窗棂上，腿上绑着一卷羊皮纸。
“是柳长老的消息。”李兰取下羊皮纸展开，眉头渐渐皱起，“黑风谷在三日前押送了一批货物进入四象山脉，目的地是深渊裂缝的方向。柳长老怀疑，他们在给异族输送物资。”
韩娟凑过来看：“深渊裂缝不是有重兵把守吗？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送东西？”
“或许不是直接送进去。”牛霸天指尖在桌面上画出四象山脉的地形图，“这里，黑风崖的位置刚好在裂缝外围的盲区，若是在那里布下空间传送阵……”
李兰的精神力突然延伸出去：“不好！白惊风带着人冲出府邸了！卫兵正在阻拦，已经打起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赶往白家府邸。远远便看到白惊风手持长剑，周身环绕着青色风刃，半步下位神境九重中期的灵力狂暴四溢，逼得卫兵连连后退。
“让开！我要去找牛霸天决斗！”白惊风怒吼着挥剑斩出，风刃撕裂空气，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爷爷是被冤枉的！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白少主，请冷静！”带队的卫兵队长额头冒汗，他们只是普通修士，根本挡不住半步下位神境九重中期的攻击，“城主有令，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任何人不得离开白家！”
白惊风眼中血丝密布，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他纵身跃起，长剑直指天空，无数风刃汇聚成一道龙卷风，朝着卫兵们席卷而去。
“就是现在！”牛霸天突然现身，双手快速结印，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的灵力在地面凝聚出一道土黄色符文，“艮土·壁垒！”
轰隆一声，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将龙卷风硬生生挡在后面。风刃撞击在墙上，发出噼啪脆响，却始终无法突破。
“牛霸天！你终于敢出来了！”白惊风看到他，眼中怒火更盛，“有种别躲在阵法后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八强赛上，我会给你机会。”牛霸天缓步走出，周身灵力平稳流转，“但现在，你若敢踏出白家半步，就是违抗城主令。”
“少废话！”白惊风长剑一挑，龙卷风突然炸开，无数细小的风刃如同暴雨般射向牛霸天，“接我这招‘风啸九天’！”
李兰眼神一凝，精神力化作无形屏障，将大部分风刃挡在半空。韩娟则祭出九宫迷踪阵，扰乱风刃的轨迹。牛霸天抓住机会，指尖凝聚出一道水行符文，朝着白惊风脚下打去。
嗤啦——水汽瞬间冻结成冰，白惊风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攻势顿时受阻。
“你只会用这些卑鄙手段吗？”白惊风稳住身形，脸上满是屈辱，“有本事不用阵法，我们单凭灵力对决！”
牛霸天摇头：“阵法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连这点都看不透，难怪会被人利用。”
“你说什么？”白惊风一愣。
“黑风谷的雷虎，三天前去过白家吧？”牛霸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留在你家的那些交易记录，根本不是栽赃，而是你们合作的证据。只是你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咬你们一口。”
白惊风脸色煞白：“你……你胡说！我们只是……只是交换了一些阵法心得！”
“用什么交换的？”牛霸天步步紧逼，“是用你们白家掌控的深渊裂缝地图，还是用那些被你们抓来的修士？”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白惊风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节没能逃过李兰的精神力捕捉。
“看来我猜对了。”牛霸天停下脚步，声音传遍周围，“白惊风，事到如今，继续隐瞒没有任何意义。说出真相，或许还能保住白家最后一点颜面。”
白惊风紧握长剑，指节发白。就在这时，城主府的方向传来王啸天的怒喝：“都给我住手！”
王啸天带着亲卫赶到，看到现场的狼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向白惊风，眼神冰冷：“看来不让你知道真相，你是不会甘心的。”
亲卫长上前，将一枚水晶球递给白惊风。水晶球亮起，里面浮现出雷虎与白启密谈的画面——两人正在商议如何利用深渊裂缝的盲区，将一批“货物”运给异族，交换能提升修为的血煞丹。
“不……这不是真的……”白惊风瘫坐在地，长剑脱手而出，眼中充满绝望，“爷爷他怎么会……”
王啸天叹了口气：“白启已经招了，他确实与雷虎有交易，只是没想到会被对方算计。那些被抓的修士，有一部分就是通过白家的密道送出去的。”
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彻底击垮了白惊风的心理防线。他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牛霸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快意。他转身对王啸天拱手：“城主，黑风谷正在向深渊裂缝输送物资，我们必须立刻阻止。”
王啸天点头：“我已经让柳长老带人过去了。你们专心准备八强赛，这里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