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到梧生这边,其实最一开始接到这个探查任务的时候,他是很疑惑的,有些外围受社员恰好分布在此处,极为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因为他们与自己不同,并非愿途的拥有者,因此在因果纠缠上没有他这般反应剧烈,但江辞雪当时有眼颜色示意他接下这个任务,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梧生出于信任还是按自家店长的要求来了,此处只可惜这一路上并不太平,他看到了很多状况让他忧心忡忡,那些只能靠有限时限驱动未来科及而自保的外围成员。
此时基本算是每天处在朝不保夕的生活下,他这一行与其说是探查,不如说是救援。
他已经决定尽可能的收拢在外部的社员,一并带回舟渡咖啡馆。那是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他们中有条件的已经启程前往了集结地,而部分那么由于身体,要么由于任务特殊仍然滞留在原地
李怀月在外布局,而他清楚他要做的便是清理这张棋盘上那些不该受到伤害的棋子,或者说是那些沉默潜行在黑暗中的荣耀。
诚然灰河摆渡人行事肆无忌惮,他们与整个世界背道而驰,他们是世界的阴影。
但没有这些在地下默默无闻的纵横棋子,又哪来他们这些在明面上的潇洒自如,这些他都清楚,因此他这趟出来不只是带了那份地形图。
还有就没令牌令牌的背面是灰河缓缓流动的纹路,而正面是白泽原型的栩栩如生的印射。
这块就连白泽都要动了许多脑筋才做出来的令牌,不可不为灰河摆渡人的重要工具之一。
上面白泽身体其实是由许多名字组成的,这些名字或大或小,或亮眼或暗淡,有的已经残缺不全,像是风雨如晦中的老屋,大厦将倾。
而有的正在舒张筋骨,像意欲擎天的苍天巨树,甚至有的伸出爪牙,而那些名字将很快淡出令牌,因为那些已经是诞生了愿途的社员,也由外围真正成为任务执行的核心。
这既是一份名单,也是一本沉默的功劳簿,这上面那些已经被消磨消失的名字,会留下一个光点。
这份光点将成为凭吊的依据,也是一场无声的谢幕,这代表着那个名字的主人已经因为意外或者不可知的原因彻底与世长辞了。
但碍于他的身份,很多时候他们死亡便只能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亦或者一场虚以委蛇的葬礼,大多不会大张旗鼓的为其凭吊。
但也许在很多年后会有邻居发现,平常无亲无故的街头豆腐老张的破屋子门前,会凭空多出许多花束,有的只是普通的雏菊,桔梗,而有的是玫瑰,心路草这些可谓珍贵至极的花卉。
还有的甚至是从那高高在上的人类五殿中采颌的不知名的珍贵花卉,就这么平静的整齐有序放在一座早就破旧不堪的豆腐房前。
那是来自同伴的敬意,更是对于一场无声谢幕的宣告。而那些平常鼻子比警犬还要令人探子,面对这一幕都是悄悄路过,不去问,也不必去问,这份记忆,对峙的双方只在心里知晓。
灰河摆渡人历史上曾出现过两次重大的变故,而那两次重大的变故甚至导致这些牌子上的名字有的甚至全都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