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英灵原本杀气腾腾，此刻动作却齐齐一顿。有几个甚至低下了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持斧英灵死死盯着他，声音沙哑：“你说出路……在哪？”
“我哪知道。”楚星河耸肩，“但我能确定一件事——只要我还站着，就有机会找到。”
他转身拍了拍三叉戟：“这玩意儿能共鸣符文，说明这里有东西认得它。你们要是信我，咱们一起查；不信我，也别急着砍，等我先把队友救醒再说。”
他说完，回头看了眼墨轻歌。
她还在睡，但手指动了动，像是听见了什么。
英灵们沉默着，没人再往前逼。
守护型英灵缓缓收回光刃，低声说：“你很特别。”
“我也觉得自己挺特别的。”楚星河笑了，“毕竟谁打游戏能和死人签劳动合同？”
远处，另一名背着长弓的英灵忽然开口：“如果……我们要合作，第一步是什么？”
楚星河正要回答，忽然感觉胸口一烫。
低头一看，三叉戟底部的铭文正在发光，和地上的符文节奏一致，像是在同步某种信号。
他伸手摸了下，金属表面传来轻微震动，仿佛里面有东西要醒来。
“第一步嘛。”他眯起眼，“先看看这破地方到底藏着啥。”
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石，随手往空中一抛。
石头飞到一半，他抬手一点。
金红色火焰瞬间包裹石块，轰地炸开，火屑四溅，在空中划出短暂的光轨。
这一下，所有英灵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有人低声说了句：“他真的……做到了。”
楚星河拍拍手：“看见没？我不但能用技能，还能微操。接下来，我想试试能不能让其他人也解封。”
他走向墨轻歌，蹲下身，把手放在她手腕上。
暖流顺着指尖流入她的身体。她眉头皱了下，呼吸变得急促。
“别急。”他自言自语，“等我把这套流程摸熟，一个个给你们开权限。”
守护型英灵走到他身边：“你要帮他们恢复？”
“不然呢？”楚星河头也不抬，“她们进不来，我自己走也没意思。”
“可这样做，你会更快耗尽能量。”
“我知道。”他笑了笑，“但我运气一向不错。”
英灵沉默几秒，忽然说道：“或许……我可以教你如何引导盟约之力，而不必每次都靠自己硬撑。”
楚星河抬头：“免费教学？”
“算是投资。”英灵说，“如果你真能找到出路，我们都能解脱。”
“成交。”楚星河伸出手。
两人手掌相碰，又是一道金光炸开，顺着符文蔓延出去。
技能栏再次微颤，几个新的选项浮现出来——【共享盟约】【引导觉醒】【临时授权】。
他眼睛一亮：“哟，这波赚了。”
就在这时，墨轻歌的手指猛地抓紧了他的衣角。
她睁开了眼，声音虚弱：“你……又乱来了？”
楚星河低头看她，笑得一脸无辜：“没有，我就随便动了动手。”
她瞪着他，想骂又没力气，最后只哼了一声：“下次……提前说一声。”
他正要回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地面的震动停了。
符文不再旋转。
整个祭坛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所有英灵同时抬头，望向祭坛中心的虚空。
一道裂缝缓缓出现。
里面传出低沉的吟唱声，古老得听不清词句。
楚星河站起身，三叉戟握紧。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