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越觉得这地方不简单。水晶地面下似乎有东西在流动，像是血管一样，规律地搏动。墙壁上的纹路也在缓缓变化，组合成类似符文的图案，一闪而过。
“这建筑……活得挺滋润。”萧雪瞳低声说。
“别碰墙。”楚星河伸手拦住敖昭昭，“万一是触发机关，咱们就得变成海底壁画。”
走到门前，那股能量波动更明显了。空气中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不疼不痒，但让人头皮发紧。
门框上方刻着一行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爪子划出来的：
【只有被海抛弃的人，才能看见真相】
“这话说的。”墨轻歌冷笑，“谁愿意被海抛弃啊？”
“我。”敖昭昭小声嘀咕，“我家那群亲戚恨不得把我塞进深海监狱。”
楚星河没接话，伸手去推门。
门没锁。
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表面布满裂痕，不断渗出暗红色的丝线，像血一样缠绕在四周的柱子上。
“那就是污染源？”萧雪瞳皱眉。
“看着像肿瘤。”墨轻歌退后半步，“谁把它放这儿的？”
楚星河盯着那颗晶体，忽然感觉背包又震了一下。
游戏机自动亮了。
屏幕上跳出一行新提示：
【检测到异常核心共鸣，是否启动反制协议？】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颗黑色晶体猛地一颤。
渗出的红丝骤然绷直，齐刷刷转向他们。
“不好！”楚星河一把将三人往后拉，“关门！”
可门没关上。
反而开始缓缓合拢。
“靠！”敖昭昭一拳砸在门框上，“这是请君入瓮啊！”
楚星河盯着晶体，突然笑了。
“你们发现没？”
“发现什么？”萧雪瞳戒备地看着四周。
“这破系统。”他指了指游戏机，“平时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倒勤快起来了，一会儿提示这儿，一会儿警告那儿。”
“说明有问题。”墨轻歌眯起眼。
“问题大了。”楚星河把游戏机举到眼前，“它不是在提醒我们。”
“是在引导。”
“往哪引导？”敖昭昭问。
楚星河还没回答，那颗晶体突然发出一声低鸣。
红丝开始收缩，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拉进来。
大厅顶部的水晶开始共振，嗡嗡作响。地面微微震动，裂缝从晶体下方蔓延出来，一直延伸到他们脚边。
“它要醒了。”萧雪瞳法杖抬起。
“或者。”楚星河盯着那颗晶体，“它本来就没睡。”
墨轻歌迅速挡在敖昭昭前面，匕首横在胸前。
萧雪瞳的冰霜已经开始在指尖凝聚。
敖昭昭咬牙站直，尾巴慢慢抬起，准备喷火。
楚星河却没动。
他低头看着游戏机屏幕。
那行提示还在闪烁：
【是否启动反制协议？】
他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迟迟没按。
大厅的震动越来越强。
黑色晶体表面的裂痕正在扩大。
一丝暗红的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照在楚星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