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玄机子默默把牌子翻了个面，写下：“此处应有狗粮税。”
话音未落，墨轻歌一脚把他踢了个侧翻。
“说正事。”楚星河收起嬉皮笑脸，低头看着手中残片，“我看到的东西，可能比咱们想的还离谱。”
“什么？”敖昭昭凑过来，尾巴好奇地晃了晃。
“克苏鲁分会。”他语气沉了几分，“不止是搞事那么简单。他们在献祭精灵，而且是冲着生命之树来的。”
“哈？”敖昭昭瞪眼，“就那群天天跳宅舞的触手怪？他们还会搞邪教仪式？”
“别忘了他们论坛签名档写着‘今天欧皇摸鱼了吗’。”玄机子抹了把脸上的瓜子壳，“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萧雪瞳皱眉：“如果真是他们动的手，那风语精灵王的暴走就不只是因为我们闯入那么简单了。”
“对。”楚星河点头，“他是受害者之一。而且……”他顿了顿，“那场仪式里出现的铃兰花，和喷泉里的七彩水雾颜色一模一样。”
“所以咱们一路过来，其实是踩着人家的伤口往上爬？”敖昭昭声音低了下去。
“系统从来不告诉我们背景故事。”墨轻歌冷笑，“它只管发任务，让我们当打工人。”
“那现在怎么办？”玄机子问，“继续往下走？”
楚星河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向前方那条蒸汽通道。
“来都来了。”他耸肩，“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再说……”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残片，轻声道：“有人特意让我看到这些。”
“谁？”四人齐声问。
“不知道。”他笑了笑，“但能绕过幸运值直接给我塞记忆的人，要么是系统叛徒，要么……就是系统本身在放水。”
“你这话要是让监察者听见，分分钟把你删号。”萧雪瞳提醒。
“他最近挺忙的。”楚星河道，“上次想封我号，结果自己变成史莱姆在新手村卖萌，现在估计还在刷洗白任务。”
“你就嘚瑟吧。”敖昭昭哼了一声，挥舞着狼牙棒，“等会儿遇到怪我可不救你。”
“你不救我也得救你。”楚星河回头一笑，“毕竟你是我们队唯一的火焰输出。”
“少来这套！”她脸一红，转身就往前冲，“谁要你救！我自己能行！”
“哎小心点！”萧雪瞳急喊。
敖昭昭一脚踏进蒸汽道，地面微微一震，绿焰重新燃起，沿着墙壁爬升。
楚星河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黑洞消失的地方。
那里什么都没留下。
但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绝不是幻觉。
他攥紧手中的残片，温度又升高了一点。
前方，蒸汽弥漫，通道深处传来细微的滴水声。
萧雪瞳忽然停下脚步。
“等等。”她抬起手，“冰……在动。”
众人一愣。
只见她法杖顶端凝聚的一粒冰晶，正缓缓旋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不是温度变化。”她低声说，“是魔法频率……有人在远处施法。”
“谁？”墨轻歌立刻警戒。
楚星河眯起眼，望向通道尽头。
一抹淡紫色的光，在雾中一闪而过。
像极了方才记忆碎片里，那朵即将凋零的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