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楚星河笑嘻嘻，“但我偏不。”
尽头处，一块石碑静静立着，表面浮现出三行字：
【铃兰白】——封印之息
【玫瑰红】——誓约之血
【向日葵金】——觉醒之光
“集齐三色花粉，方可开启终焉之门。”
萧雪瞳掏出魔法卷轴记录，眉头紧锁：“为什么偏偏是这三种？铃兰我能理解，可玫瑰和向日葵……听着像情侣约会套餐。”
墨轻歌盯着“誓约之血”四个字，手指不自觉抚过影心刃的烙印，没说话。
敖昭昭伸手就想摸石碑：“会不会按一下就有奖励？”
“别碰！”楚星河一把拦住，“上次我队友点石碑，结果弹出来个‘请先完成新手教程’。”
她撇嘴：“小气。”
夜无痕走到边缘，袖口纹路又闪了闪，像是在同步什么数据。他低声开口：“三个采集点分布在迷宫不同区域，有守卫，有陷阱，也有……记忆干扰。”
“哦？”楚星河斜眼看他，“听你这语气，好像去过不止一次？”
“我只是看过日志。”夜无痕回避视线，“而且每次走到这儿，任务就卡住。缺一种花粉，或者……有人中途消失。”
“消失？”萧雪瞳冷笑，“该不会是你把队友扔下跑了吧？”
“不是。”夜无痕声音压低，“他们是自己走进去的。走进那些……看起来像回家的路。”
空气微微一沉。
楚星河却突然笑了：“所以这迷宫还会读心？专门给你造个温柔乡，让你主动投胎？”
“差不多。”夜无痕点头，“所以我才需要你们。一个人进来的，九成都没再出来。”
“那你挺幸运。”楚星河道，“刚好碰上我们这支欧非混合团。”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瞥了眼背包——一朵铃兰花不知何时悄然绽放，花瓣洁白如雪，还自带柔光滤镜。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包。
“行了，目标明确了。”楚星河拍板，“先拿花粉，再开门。谁有意见？”
“我。”萧雪瞳举手，“你刚才那一招‘科学爆炸’还能再来几次？”
“不能。”楚星河道，“但下次我可以试试召唤陨石。”
“你闭嘴。”
敖昭昭举起狼牙棒：“我要打玫瑰！红色最配我！”
“你想打架随便。”楚星河道，“问题是，你知道玫瑰长哪儿吗？”
“系统地图没标？”她歪头。
“有标。”楚星河掏出地图残片展开，上面除了那条小路，其他全是涂鸦式乱画，角落还有行小字：【前方高能，建议携带防狼喷雾】
玄机子要是在这儿，估计又要举牌。
可惜他不在。
夜无痕忽然开口：“我知道玫瑰在哪。”
众人转头。
“但它在‘回声庭院’。”他缓缓道，“那里会复制你的声音，也会复制你的选择。进去两个人，出来的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三个。”
“听着像整容医院售后。”楚星河道，“不过没关系。”
他咧嘴一笑。
“反正我运气好，就算掉坑里，底下也早给我铺好了棉花。”
墨轻歌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石碑上的文字忽明忽暗，像是在等待回应。
楚星河迈出一步，鞋底踩碎了一片枯叶。
叶脉裂开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哼唱——
像是有人在哼一首熟悉的网络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