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姐弟，”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眶变得绯红，
“没有任何关系。”
周明野的拳头“咚”！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是他激进了。
她拒绝了。
周明野肉眼可见的慌了，
“姐姐，我那些都是喝醉了骗你的，我故意逗你的……”
“姐姐，”他说，“这是笙笙姐姐给我的任务，让我骗你玩的……”
“姐姐，”他看着周尤坚定地眼神，手足无措，“你再信我一回……求求你了，再信我一回……”
周尤轻声说，“你别骗我了。”
她已经可以慢慢分辨出来他的谎言了。
周明野退了一步，“我收回好不好？”
他说，“所有的感情，我都收回，我保证我不爱你了，我当你的乖弟弟，好不好？”
周尤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是在骗我，对么？”
周明野顿住了。
对，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他根本做不到，呼吸和爱她是共生的，不爱她，他就死了。
“你走吧。”周尤心如死灰。
她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她这辈子欠他这么多，她爸爸和他妈妈……
他们之间，说白了，是血海深仇。
他如果只是贪图她的身子，她甚至可以给他纾解。
但扯上这种感情……
她无法面对他。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是她爸爸杀了他妈妈。
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她不知道他会多么痛苦。
周尤挥手，断刀斩乱麻，“所以姐弟也没得做了，”她问，
“你走么？”
周明野跪在她面前，眼眶通红的看着她，
“如果我说不走呢？”
“那我走。”周尤一向是个决绝的人，她很顽强，她在哪里都能活。
她可以出国。
总之，她不要这种畸形的关系。
周明野彻底跪在她面前，忏悔一般的，西装裤紧绷，眼眶里满是泪水，像是被水淋湿的小狗，
“姐姐，我真的错了，我对你的感情可能没那么快收回来，但是我保证不再骚扰你，”他的泪一滴滴落下，砸在她的手臂上，滚烫，
“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周尤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他有妈妈的，是被她爸爸弄死了！
她怎么有脸当他“唯一的亲人”……
周尤无地自容！
她不想他在这段关系里内耗，她现在终于明白，用最恨的话拒绝他人，其实是一种善良……
“养你是我的自由，扔了你也是我的自由，”她的心好疼，
“我不要你了。”
几个字，像是把周明野轰成了碎片。
他的泪水像珍珠一样落下来，鼻涕都控制不住，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像个无助的孩子，
“姐姐……”
“松开我，最后一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周明野捡起自己的外套，看着她冷漠无情的侧脸，
“你留不留我？”
房间没有任何声音。，
他怒吼，“周尤，你到底留不留我！”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清冷温柔的人，只剩下无情。
“咣当”一声，大门被摔上。
周尤倒在床上，泪水蔓延，几乎把她吞没。
*
周尤第二天就病得没有起来床。
发烧，嗓子哑，林笙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小脸瘦了一大圈。
浑浑噩噩的睡着，不停地做梦。
春梦和噩梦，都是周明野那张脸。
她吓得不敢闭眼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一片虚无发呆……
“你弟弟呢？”林笙把她扶起来，给她喂药，
“要让他看到，还不得心疼死？”
周尤现在听不得他的名字，靠在林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