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心里跟明镜似的。上次舞会上,林婉晴帮她狠狠挫了楚雨桐的锐气,这份情她得记着,说什么都得护着林婉晴。
师傅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你这丫头咋这么倔呢!”
师傅年纪大了,就算在制药厂有点话语权又能怎样?他心里装的全是沈家的安危。之前那些话,不过是想让沈悦犹豫一下,可这丫头半点没动摇,真让他失望!
师傅气得刚要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沈悦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师傅,我知道您嫌我压您一头。您要是想要话语权,我还给您就是!”
师傅心疼地摇头:“我要那话语权干啥?我在制药厂还能待几年?早该退休享清福了!”
沈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师傅,心里更是难受:“师傅,对不起……”
王药师捶着胸口叹气:“沈悦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是心疼那五百年的人参?我是心疼沈家的根基啊!这人参留在厂里,咱们制药厂才能安心运转!你们倒好,说送人就送人,太败家了!”
王药师气得直跺脚。沈悦红着眼眶辩解:“师傅,婉晴姐的无忧丸那是救了无忧丸的名声啊。就算丢了这人参,咱们再找就是。以后有钱了,去拍卖会高价买一棵便是。”
王药师见她还死护着林婉晴,气得挥手:“行,行!我就坐这儿,看她怎么糟蹋这棵人参!”
沈悦看着师傅痛苦的模样,叹了口气。她知道,长辈心里有些东西比什么都重要,那些观念根深蒂固,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挨着王药师坐下,轻声说:“我陪您一起看着……”
实验室里的林婉晴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争执,这会儿正盯着桌上的药材发呆。其实在国外的时候,炼丹哪有这么容易?国外的传统药材少得可怜,想炼颗像样的丹药都难。
她拿起那棵五百年的人参,轻轻叹了口气——这人参也太小了。早知道,就该找师傅顾长卿教授多要几棵。顾长卿教授是御医传人,别的不多,人参倒有的是。
她摇了摇头,把人参切成小块。外面的沈悦和王药师见状,心疼得直皱眉头。王药师嘟囔着:“瞧瞧这切人参的手法,太浪费了!沈悦,进去看看能不能捡点人参根,还能凑合用!”
沈悦无言以对。
——
林家。
林守正还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虽然已经转出重症监护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还很虚弱。
家里,他的养女林若雪——林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正在客厅拉小提琴。一曲终了,旁边的楚雨桐立刻鼓掌:“若雪的琴艺真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