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矿场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废弃矿场的入口瞬间被碎石掩埋,烟尘里隐约能看到座透明的塔影在缓缓崩塌——是虚拟神塔的投影,跟着物理基地一起炸了。
回到星陨总部时,玩家们的虚拟形象正在全息投影里放烟花,小宇坐着轮椅在虚拟广场上转圈,轮椅的轮子溅起串虚拟的水花。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摧毁神塔,项目信心值+50%,玩家支持度突破上限。”
沈青荷把刚醒的陈小雨抱到控制台前,小女孩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抓着我的战术裤不放:“哥哥,我梦见座会发光的塔,里面有好多好多被困的小朋友。”
我摸了摸她的头,掌心能感受到她细软的头发。夜鹰正在修他的机械臂,液压管的漏油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林枭肯定在南极搞了更大的神塔,刚才黑进他的残余服务器,发现里面全是关于‘意识方舟’的资料。”
鬼手突然把块硬盘拍在控制台上,屏幕上跳出林枭的脸——是从监控录像里截的:“这老狐狸在自毁程序启动前,把神塔的核心数据传走了。”
我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父亲的日志在口袋里硌着胸口。系统提示:“检测到南极方向有大量能量波动,疑似‘意识方舟’启动前兆。”
庆功宴的啤酒在桌上冒着泡,沈青荷正给小雨喂蛋糕,奶油沾得小女孩鼻尖都是。夜鹰的机械臂举着瓶可乐,往鬼手嘴里灌,两人笑闹着滚在地上。
我悄悄退出技术区,站在天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林枭的量子传送装置坐标还在终端里闪着,指向南极冰盖的某个点——那里藏着他最后的底牌,也藏着父亲失踪的真相。
系统突然提示:“主线任务‘虚实危机’完成,新任务‘南极终局’开启。”
口袋里的黑卡微微发烫,老爷子昨天发来条加密消息:“南极的冰下有沈家的老根,丘县,该去刨了。”
远处的天边突然划过道流星,玩家们的虚拟许愿弹幕在全息投影里飘着,最上面那条是小宇发的:“希望再也没有会抓人的塔。”
我摸出终端,给团队发了条消息:“三天后出发去南极。”
夜鹰秒回了个“收到”,后面跟了个举着激光刀的表情包。沈青荷回了串代码,翻译过来是“等我调试完意识追踪器”。鬼手发了张机械义眼的自拍,镜片反射着服务器的蓝光。
风从天台吹过,战术裤的裤脚猎猎作响。我望着南极的方向,父亲日志里的那句话突然在脑海里回响:“当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消失,人心才是最后的防线。”
林枭,你的神塔倒了。
但这场仗,还没完。
南极的冰盖下,咱们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