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像条扭曲的蜈蚣,左眼的位置装着个黑色的义眼,镜片反射着代码墙的绿光——这张脸在星陨的老员工合照里见过!站在父亲旁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时他还没有疤痕,眼睛也还是好的。
“我是陈默,星陨的第三号员工。”他的义眼闪烁着红光,“当年负责意识上传模块的开发——你父亲的左膀右臂。”
系统轻声提示:“宿主获得关键线索,建议立即撤退。”虚拟面板上的安全屋稳定性开始下降,代码墙出现裂痕,“检测到外部攻击强度增加,该空间将于60秒后崩溃。”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盯着他脸上的疤痕,照片里那个阳光开朗的青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义眼的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三年前的‘数据清洗’,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父亲发现了星际集团的阴谋,想销毁意识控制的核心代码,结果……”
安全屋突然剧烈震颤,代码墙像被打碎的镜子般剥落。陈默把个虚拟芯片塞进我手里,触感冰凉:“这是你父亲藏在第七层服务器的备份数据,里面有林枭和你二叔的罪证。”他突然推了我一把,“快走!他们快突破防火墙了!记住,别信老爷子——他……”
他的话没能说完,整个安全屋就在剧烈的爆炸中解体。意识被抛向高空的瞬间,我最后看到的是陈默的身影被代码洪流吞噬,义眼的红光在黑暗中亮了最后一下,像颗熄灭的星。
“沈丘县!”
夜鹰的吼声把我从混沌中拽出来。我猛地扯掉头盔,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全息投影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测试区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沈青荷正用除颤仪往我胸口怼,电流打得我胳膊发麻。
“你他妈吓死我们了!”夜鹰的机械臂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骨头捏碎,“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脑电波都快平了?跟植物人似的!”
我摸向手心,虚拟芯片当然不在,但数据已经通过意识锚定传输到了系统里。系统轻声提示:“宿主获得‘意识共鸣’技能,可临时提升玩家沉浸感30%,但会加速寿命损耗。”虚拟面板上跳出技能说明,“该技能源自陈默残留的意识碎片,可在玩家与系统产生情感共鸣时触发。”
沈青荷突然抱住我,哭腔混着relief的抽噎:“你吓死我了……再也不准你做这种测试了,听到没有?”她的头发蹭在我脖子上,带着股淡淡的硝烟味——刚才为了拦截攻击,这姑娘直接把服务器电源给拔了。
我拍着她的背,视线落在监控屏幕上。赫尔实验室的Ip还在疯狂攻击防火墙,但陈默留下的虚拟芯片像道无形的屏障,把所有攻击都挡在了外面。芯片里的数据正在自动解密,屏幕上跳出的文件标题让我瞳孔骤缩——《世界重构计划:阶段三》。
“我没事。”我推开沈青荷,抓起战术背包,“还挖到了更大的鱼。”
夜鹰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屏幕:“这是什么?”他调出刚解密的文件,“世界重构计划?你爸当年搞的不是游戏,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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