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唐在美高梅那间奢华的黑卡房里用完餐,
水晶吊灯的光晕洒在铺着丝绒桌布的牌桌上,空气里还残留着雪茄的余味。
老唐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略显急切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几枚印着“美师”字样的筹码,在掌心掂了掂,转头问我:
“美师的筹码在这里能直接玩吗?”
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解释:
“不能直接上台子。不过可以去账房换成这里的筹码。”
见他若有所思,我又补了句:
“你怎么说?是在这儿玩,还是回美师?
来都来了,在哪儿玩不是一样。”
老唐摩挲着筹码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那行吧,就在这儿试试手气。”
我当即抬手示意,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公关,公关。”
一位身着深色套装的女士应声而至,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她微微欠身,露出发自内心的职业微笑。
“帮我换一下这里的筹码。”
我将老唐手中的筹码接过,放在她双手。
“好的您稍等。”她转身离去时,裙摆划出优雅的弧度。
老唐凑近我,压低声音:
“你不担心她们拿着钱跑了啊?”
他说话时,眼睛还不安地瞟向公关消失的方向。
我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上密布的监控探头:
“你看看这阵势。”
那些黑色半球体如同蜂巢般层层叠叠,红色指示灯在昏暗光线中明明灭灭。
“不得不说,澳门娱乐场里的摄像头,就跟茅坑里的苍蝇似的,
密密麻麻盯得人无所遁形。”
见老唐还在仰头打量,我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
“老唐我跟你讲个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