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老虎机那里输了两千块,一时没忍住,抬手就给自己来了个嘴巴子。
这动作偏偏被路过收拾杯子的服务员瞧了个正着。
那服务员眼神一对上,我顿时觉得脸上跟泼了滚水似的,火辣辣地烧起来,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份了!
赶紧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就逃离了老虎机区域。
大哥早就陪着嫂子上楼享受二人世界了,
聪聪那家伙,嚷嚷着要去“英雄救美”,也不知钻哪个赌桌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百家乐中场瞎转悠,像个无主的游魂。
灯光炫目,人声嘈杂,筹码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这一切都让我心里更添了几分烦躁和空虚。
正百无聊赖地踱着步,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过一张张赌台,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跳进了视线——是黄心怡!
她正在一张百家乐台子上面发牌。
那张台子旁边只坐了一个客人。
我没立刻过去,就靠在稍远一点的装饰柱旁边看着。
那人手气显然背到家,连输了两把,脸色瞬间铁青,
“砰”地一拳砸在台面上,指着牌就骂开了,
污言秽语,什么难听骂什么,全是冲着运气和牌去的,
但那怒目瞪着的,却是发牌的黄心怡。
黄心怡低着头,手里机械地收着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嘴唇还是透出了一丝委屈和隐忍
。那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大概是觉得无趣,终于站起身,踹了一脚椅子,悻悻然地离开了。
我看他走远了,这才慢慢走过去,在那张刚刚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黄心怡一抬头看见是我,像是见到了可以倾诉的人
,小嘴一撇,还没等我开口,就倒起了苦水:
“哥,你刚是没看见,刚才那个客人素质太差了!
输不起就不要来玩嘛!
我就是个打工发牌的,输赢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冲我撒什么气……”
我赶紧安慰她:
“算啦算啦,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是在骂运气,骂赌场,不是骂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心里明白,赌客输急了,迁怒荷官是常有的事。
可她似乎还是闷闷不乐,情绪低落。
没办法,我只能赶紧转移话题,身子往前探了探,故意用一种埋怨的口气说:
“哎,心怡,你光顾着自己委屈了,
我让你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呢?
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你还想不想去一号广场买新化妆品了?
你再不帮我解决人生大事,我这光棍一条,都快难受得要在赌桌上一把梭哈了却残生了!”
黄心怡听我这么一说,果然立刻甩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点委屈瞬间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嫌弃:
“哎呀,你可真没用!
这美高梅里大把大把的姑娘,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你怎么就找不到个女朋友?
还得指望我?”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可别提了。在你们本地人眼里,我们这样常年泡在赌场的,不就是个赌鬼嘛?
哪个正经姑娘愿意跟个赌鬼?
能看上我们的,多半也是奔着钱来的。
这种女人,我能要么?”
黄心怡毕竟年纪还小,脸上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