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岁觉得太不公平了,总是他被秦念给耍的团团转。
相处的越久,他就发现自己越不了解秦念。这个人是个谜团,掌握着超出理解的知识,有看到命运的能力,喜欢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完成所谓的剧本。
他游走在世界之外,仿佛,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维度的生物。
他们最初的联系只是一个残忍又浪漫的约定。但齐岁不满足于此,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向秦念索取了更多,现在,他还想要再贪婪一点。
鎏金色的宝石耳坠如同他的眼睛,只要秦念带上它,无论身在何处,齐岁都能得知秦念的所见。
秦念怎么不知道这只娇娇龙安的什么心思,但还是换上了这个耳坠。
齐岁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可算不上令人舒服。他看得可清楚了,刚刚就是这个叫做栗照晚的新人,一直盯着秦念的脸看,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
栗照晚嘴角微微抽搐,心情复杂。
他这绝对是被威胁了吧!天可怜见,他可不是同性恋,而且对鬼这种冰凉凉、阴气重的类型根本不感兴趣。
秦念挑眉,把被捉住的手抽出来,转头看向齐岁。这人变脸似的收起了威胁的眼神,恢复了一副温和做派,竟然没有让秦念发现他威胁栗照晚的行为。
这举动看得不止是栗照晚无语,就连桥灵儿也品出了点奇怪的味道。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变脸都是一样的迅速。
“你这又是犯什么病了?要介绍就好好介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叫我主人的习惯?”
齐岁摊摊手,有理有据地反驳:“你确实说过。十五年前,那次在竹林里面喝酒,你喝醉了叫嚷着要养狗,我说你都有我了,为什么还要养狗……”
秦念:“……”
他单知道他喝醉的时候精神状态有点逆天,但没有想到会这么逆天。而且经齐岁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印象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好像最后,他似乎说让齐岁当他的狗,这样就不会再想要养其他的狗了……看来,记忆力好也是一件坏事。
“停停停!”秦念扶额,神情郑重地将手重重地放在齐岁肩膀上,道,“我亲爱的小岁,忘了这件事情吧。”
于是,两人旁若无人地就“该不该把酒后的话语当真”展开辩论,栗照晚识趣地坐到了桥灵儿身边。那两个人像是展开了什么结界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外人能够介入的。
这就是为什么织云娘宁愿浪费两个顶尖战力,也要把人推给武装部。有要事的时候也就算了,秦念不知道,至少齐岁还算靠谱。但到了平常,两人待在一起幼稚极了,简直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他们一直这样吗?”栗照晚压低声音向桥灵儿求助。
桥灵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喝了一口茶,对这位新人遗憾道:“我也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也没见过他们。因为琉璃祭的原因,各个小队成员重新进行了安排,除了厌丘队长,你们我都不熟悉。”
听到厌丘的名字,秦念想起了他此次回来的主线任务,单方面宣布结束了这个议题,对沙发上的两位道:“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刚才我接到电话,厌丘临时被调去执行其他任务,接下来由我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