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星来的姑娘。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还说那个姑娘是个皇族...被雷王星驱逐出来的，好像是什么公主。”
“公主？跑到那种地方当救世主？真是脑子坏掉了。”
我转身离开，星币在口袋里叮当作响。
雷音，你到底在搞什么？
回到船上，帕洛斯递给我一杯酒：“老大，看你脸色不太好，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什么。”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里的烦躁。
卡米尔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航行日志。
“大哥，下一个目的地，我们去哪？”
我看着星图，指尖在厄瑞伯斯星的位置停顿了一下，最终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去第七星系。”我说。
“听说那里有不错的猎物。”
佩利立刻来了精神：“好啊好啊！我要去打魔兽！”
帕洛斯笑了笑，没说什么。
卡米尔默默地记录下目的地，眼神里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飞船再次起航，我站在甲板上，看着补给站的灯光越来越远。
厄瑞伯斯星的方向，有一颗星星格外明亮，像极了我小时候送给她的那枚蓝晶石发卡。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笨蛋。
4.
佩利又把导航仪拆了，帕洛斯在一旁笑着递工具，卡米尔则安静地整理着新收到的加密通讯。
我靠在船长椅上，看着舷窗外一颗正在崩塌的行星，突然想起雷音小时候总说：
“哥哥，星星坏掉的时候会哭吗？”
“大哥。”卡米尔突然开口，把一份影像资料递给我。
“厄瑞伯斯星的重建现场，拍到了雷音殿下和赞德。”
屏幕上，雷音穿着沾满灰尘的外套，正在给伤员包扎，
赞德站在她身后，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却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飞溅的沙砾。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让我莫名烦躁。
“看起来她过得不错。”
我把影像关掉，语气尽量显得无所谓。
影像里，雷音正被赞德护着躲开晶化触手。
我突然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玻璃渣扎进掌心，刺痛让我下意识催动元力，包裹住伤口——
该死的，这居然和雷音当年被划伤时，我偷偷用元力给她镇痛的动作一模一样。
卡米尔没说话，只是把另一份资料放在我面前。
“是雷蛰暗中传来的消息，智慧神使仍在追查雷音殿下的元力来源，赞德正在帮她隐藏。”
“与我无关。”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第七星系的星云像一团燃烧的火，让我想起雷音掌心那点转瞬即逝的蓝光。
小时候我总笑她一直没办法觉醒元力，现在才明白，还不如不觉醒。
“老大。”
帕洛斯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
“我看到你在查厄瑞伯斯的元力矿脉了...是不是在担心......”
“闭嘴。”
我打断他，指尖擦过冰冷的舷窗。
玻璃上映出我的倒影，眼神里有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担忧。
雷音，那个笨蛋。就算离开了雷王星，还是学不会保护自己。
“卡米尔，”我突然说：“把航线往厄瑞伯斯方向偏十五度。”
卡米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大哥。”
佩利欢呼起来：“是不是要去打架了老大？我要第一个上！”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舷窗外那颗崩塌的行星。
它的碎片在宇宙中散开，像一颗哭泣的星星。
帕洛斯递来绷带：“老大，要去厄瑞伯斯偏吗？”
雷狮看着星图上越来越近的坐标，扯出冷笑。
“只是去看看，那笨蛋有没有把自己玩死。”
雷音，如果你非要当什么救世主，至少别死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