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港的灯光逐渐恢复,防御系统的能量屏障依旧稳固。那些星舰在恢复的瞬间都在忙着活命,没人在乎羚角号。
你转身走向星港的出口。
走出星港时,你抬头望向天空。
猎户座的星系明亮的有些刺眼,就像大伯离开那晚一样。
两年前。
观星台建成那日,你在穹顶边缘调试光谱仪。
雷狮的呼吸突然扫过后颈,痒痒的,带着他的温度。
“西南象限,异常星轨。”
他的手指划过你刚整理好的数据板,在猎户座的位置留下痕迹。
当晚的流星雨来得蹊跷。当第一道银光撕裂夜幕时,大伯正在宣读新法典。
你并不懂这些法典的意义,比起这些,你更想念远在天边的雷蛰哥哥,你寄出去的那些信件要穿过多少个星系才能传达到你的思念?
“许个愿?”
雷狮把热可可塞进你手里,温暖的触感让你回过神,皇室披风随意地搭在观星椅背上,你们并排坐在穹顶边缘。
卡米尔蜷缩在角落的星象仪阴影里,像只随时准备逃走的黑猫。
你对着划破天际的光痕闭上眼睛:“希望我们永远——”
“我要能切开星云的战舰。”雷狮的声音和流星同时坠落。
卡米尔手中的羊皮纸发出沙沙的响声,他正在用三种不同颜色的墨水记录流星轨迹。
突然的事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重力装置突然失控,地面毫无征兆地倾斜成四十五度角。
雷狮抓住你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他向来干燥的掌心渗出冷汗。
你下意识就往事故中心跑去,你记得大伯还在那。
还没赶到现场,就被雷伊死死的拽住。
“...大伯还在那......”
你的声音被淹没在轰隆的建筑坍塌声下。
父亲挡在最前面,雷伊把你和雷狮护在怀里,你看到了她眼角隐忍的泪水。
建筑废墟的缝隙后,你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天使,他拔下刺在大伯胸膛的长矛。
殷红的鲜血像是雨水一般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