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五，狞笑一声，策马而出。
他，来到镇北军阵前，拔出腰间的指挥刀，向前，猛地一挥！
“第一师，第一团，第一营！”
“目标，正前方，敌军中军！”
“三段击，准备！”
“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
镇北军阵列的最前方，一排，约三百名士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镇北一型”步枪。
他们，甚至，都没有瞄准。
只是，朝着天空，呈四十五度角。
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一阵，与这个时代，所有火器，都截然不同的，清脆而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
三百颗，米涅弹，拖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如同一阵，死亡的冰雹，向着，一里之外的，京营中军大阵，覆盖而去！
京营的将士们，都，看傻了。
这是，在干什么？
隔着，一里地，放枪？
还，朝天放？
这是，在给咱们，听响吗？
黄得功，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装神弄鬼！”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
下一秒，他，以及所有京营将士的，瞳孔，都，骤然，放大！
只见，在他们中军大阵的，上空。
那三百颗，呼啸而来的，弹丸，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落了下来！
“噗！噗！噗！”
一阵，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声，响起！
冲在最前面的，三千营骑兵，瞬间，人仰马翻！
那些，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盔甲，在米涅弹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
一个个骑兵，惨叫着，从马上，栽了下来。
他们的身上，爆开，一团团，血雾！
战马，也，发出了，凄厉的嘶鸣，疯狂地，跳动，将，本就混乱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仅仅，一轮齐射！
仅仅，三百发子弹！
京营中军的，前沿阵地，就，彻底，崩溃了！
死伤，超过百人！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京营的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又如同魔术一般的，恐怖一幕！
一里之外！
隔着，整整，一里地啊！
这是，什么火铳？！
这是，什么妖法？！
了望台上，黄得功，张大了嘴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骇然和，不敢置信。
他，引以为傲的，三千营铁骑，在人家面前，连，冲锋的资格，都没有！
孙元化和张维贤，更是，面如死灰，浑身，冰凉。
他们，终于明白，大同之战，为何，会打出，那样，匪夷所思的，战损比。
在，这种，降维打击的，武器面前。
任何，战术，任何，勇气，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可笑！
而这，还不是，结束。
镇北军的阵前，王五，再次，举起了指挥刀。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砰！砰！砰！”
又是，两轮，清脆的，齐射！
又是，六百发，死亡的弹雨！
京营的中军大阵，再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惨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整个军阵，彻底，乱了！
士兵们，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来自，未知的，死亡恐惧。
他们，丢下兵器，转身，就跑！
“败了！败了！”
“魔鬼！他们是魔鬼！”
兵败，如山倒！
三万京营大军，在，镇北军，甚至，没有，向前移动一步的情况下。
仅仅，三轮齐射。
就，彻底，崩溃了！
朱衡，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狼狈奔逃的，所谓“天子亲军”。
脸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他，甚至，都懒得，下令追击。
他，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
镇北军的枪声，瞬间，停止。
整个战场，只剩下，京营士兵，那，鬼哭狼嚎的，逃命声。
朱衡，策马，向前，走了几步。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了望台上，那三位，已经，面如死灰的，京营将领的，耳朵里。
“现在。”
“你们觉得，你们手里拿的那些，烧火棍。”
“也配，跟本王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