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府的腿,瞬间,就软了。
他虽然是个文官,但也听说了,这位代王殿下,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自己,竟然,把这位爷,给拦下来了?
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是朝廷命官,奉命在此,盘查过往兵马,乃是职责所在。
他怕什么?
想到这里,他又鼓起了勇气。
“原……原来是代王殿下。”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殿下,此去京城,可有兵部或内阁的调令?”
“没有。”朱衡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孙知府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声音,又大了起来。
“没有调令,便是擅动兵马!殿下,您可知,这是谋逆大罪!”
“本官,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决不能,让您,再向前一步!”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正气凛然。
仿佛,他就是大明朝,最后的,忠臣良将。
朱衡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叫,孙传庭?”
“正是!”
“好,很好。”朱衡点点头,“本王,记住你了。”
他转头,看向王五。
“王五。”
“属下在!”
“这位孙大人,忠于职守,勇气可嘉,本王,很欣赏。”
“但是,他挡了本王的路。”
朱衡的脸上,笑容不变,但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把他,和他的这些兵,都给本王,缴了械。”
“然后,绑起来,吊在真定府的城门楼子上。”
“让所有人都看看,敢拦我朱衡去路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你……你敢!”孙传庭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代d王,竟然,如此的无法无天!
连朝廷的二品大员,都说绑就绑!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王五,已经带着一队亲卫,如同一群饿狼,扑了过去。
那些真定府的官军,哪里是这些百战老兵的对手。
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打得哭爹喊娘,丢盔弃甲。
王五更是,直接冲到了孙传庭的面前,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狗官!连我们殿下的路,都敢拦?”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王五狞笑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
“啪!啪!”
两声脆响,孙传庭那张还算白净的脸,瞬间,就肿成了猪头。
“带走!”
王五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已经懵了的孙传庭,就往回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官道上,再次,恢复了通畅。
只留下一地,被缴了械,抱头蹲在地上的,真定府官军。
朱衡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马鞭一挥。
“继续前进!”
黑色的洪流,再次,启动。
从那些,失魂落魄的官军身旁,滚滚而过。
不久之后,真定府的城门楼子上,便多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真定知府孙传庭,被扒光了官服,只穿着一身中衣,和他的上千名手下一起,被绳子,串成一串,吊在了城墙上,随风飘荡。
这个消息,以比军队更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畿地区。
所有接到朝廷命令,准备,拦截镇北军的沿途州府,全都,吓破了胆。
他们纷纷下令,打开城门,清空道路。
甚至,还有不少官员,主动,在城外,摆上香案,准备好粮草酒水,恭迎“王师”过境。
开玩笑!
连孙传庭那样的硬骨头,都被吊起来当了腊肉。
他们这些软骨头,上去,不是找死吗?
于是,镇北军接下来的路,变得,异常的顺畅。
再无,任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