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知道，此刻赵知远需要的不是一个评判者，而是一个理解者和接纳者。
等赵知远的情绪稍微平复，陈序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赵工，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不能尊重技术、不能让真正的人才发挥所长的平台，离开了，是幸运。”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时间更长。陈序甚至能听到对方紧张的呼吸声。他知道，赵知远正在跨越内心最后一道门槛——从抱怨到抉择。
终于，赵知远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陈总，如果……如果您的序言科技，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加入。”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陈序的嘴角，在夜色中无声地向上扬起。他没有立刻表现出狂喜，而是用一种极其郑重、仿佛承接了重要使命的语气回应：
“赵工，不是我给你机会。”他纠正道，“是序言科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需要你的技术和理想，来共同实现我们描绘过的那个未来。”
“我代表序言科技，正式且诚挚地，邀请你的加入！”
“谢谢……谢谢陈总！”赵知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是被理解和被需要的感动，“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相信你。”陈序语气坚定，“具体职位和待遇，我们明天见面详谈。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我明天就提交辞职报告！”赵知远立刻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好。那我等你。”陈序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技术的核心，终于归位。他手中的拼图，又补齐了至关重要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