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帘子,继续回到马车里生闷气了。
她实在是不理解——
不过是一晚上的意外罢了,怎么能聊这么长时间?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就是议论皇上,罪名可大可小了。因此,她也只是在心里这样说说罢了,并不敢真的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而此刻,龙潜宫中,白临渊的嘴皮子已经快磨破了。
虽然两个人都有说话,但都是陈佳芊问,白临渊回答。
他讲的事无巨细,因此话格外多。
他给陈佳芊讲了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也说了自己因为害怕失去她而不敢告诉她真相,还说了他暂时不能废后遣散后宫的原因。
这些困境,从前他只是苍白的时候,也以旁观者的角度讲给陈佳芊听过,因此陈佳芊并不觉得突兀。
她可以接受。
但是……
陈佳芊问他:“不是说皇上那方面有病吗?”
“是有病。”
陈佳芊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那我肚子里这俩小兔崽子怎么来的?”
白临渊告诉她:“之前,我确实是有病的,不仅绝嗣,甚至不能忍受女子靠近。但和你相遇的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我并不反感你,甚至觉得你很熟悉。我本以为那是意外,没想到刘海一给我把脉,说我的病好了。不过好的只是身体上的病,心理上的毛病还在,接受不了其他女子。”
陈佳芊还有疑问:“可前几天,不是还传出皇后侍寝的消息吗?”
“还记得那瓶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吗?”他问。
陈佳芊点头:“那么神奇的东西,我肯定记得啊。”
“那晚,我给她用的就是这种药。她胳膊上的守宫砂,我手下的暗卫也用特质的药水擦掉了。不过她仍是处子之身,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他说,“那个晚上,我一直在你身边,记得吗?”
他这么一说,陈佳芊确实想起来了。
“我不怀疑你。”陈佳芊冷静分析了这件事情,“你是皇帝,有无上权利,宠幸其他女子是你的权利。如果你只是想把我捆绑在你的身边,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你的清白。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在乎我,我明白。”
成年人,就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谈感情。
撒泼打滚,胡搅蛮缠,那不叫恋爱,那叫作妖。
她不喜欢。
“而且……”她笑了。
白临渊也放松下来:“而且什么?”
陈佳芊双手托着下巴,把自己的胳膊肘撑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白临渊,“而且,我的男人竟然是皇帝,还是个碰不得别人其他女子的帅哥。那我以后的日子,还不得泡在蜜罐里了?”
她总是这么有趣。
白临渊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要多大的蜜罐,都给你。”
说着,他双臂展开,就要来抱她。
陈佳芊伸出双手,把他挡了回去:“你少来,不让抱!”
虽然大作伤身,但小作怡情呀!夫妻之间,一点小情趣还是要有的嘛!
白临渊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下来:“为什么?”
“你还敢问我?”她双臂环胸,“自己想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