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芊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许茵震了一下。
她揉了揉耳朵：“我不能告诉你。”
陈佳芊想，许茵是户部尚书之女，还是不要让小翠和她为敌的好。
许茵的脸色更差了：“陈小芭，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问你的。你若是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
陈佳芊默默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她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深吸了一口气：“许姐姐，我当你是朋友，但我和苍墨大人的心上人认识的时间更长。对我而言，她更重要。她想暂时瞒着自己和苍墨大人的关系，我也不会背叛她。抱歉。”
许茵皱了皱眉。
她想反驳，但是又觉得陈佳芊这话说的有道理。
因此，她只是喘着粗气，半晌没说话。
终于，在陈佳芊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之时，许茵开了口：“你和那名女子关系更好，自然是会向着她的，你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你没错。”
她这句话说得平静极了，甚至没有阴阳怪气，陈佳芊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她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所以，她没有开口，只等着许茵接下来会说什么。
等了半天，许茵才开口：“小芭妹妹，你觉得，我和那名女子，谁更好？”
陈佳芊摇了摇头：“没法比，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当然了，她和小翠的关系更紧密。不过这话，她没有告诉许茵就是了。
“那你觉得，我有机会让苍墨移情别恋吗？”许茵一脸期待。
陈佳芊再次摇头：“我不知道，人心的事情，谁能猜得准啊？不过我觉得，要是苍墨大人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那这样的男人也没有要的必要。”
“为什么？”许茵没跟上陈佳芊的想法。
“你想啊，要是苍墨大人很快就爱上了你，那以后，有其他女子出现了，他也能很快就爱上另一个人。”陈佳芊拉了拉许茵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许茵轻轻拨开了陈佳芊的手，低头看着她，眼中神色也坚定起来：“小芭，你说得对，我原来竟从未想过这个道理！”
“想通了？”
许茵回答：“想通了。”
陈佳芊笑了笑。
许茵却忽然双手撑在桌子上，弯腰看她，满脸探究：“我现在懂了，怪不得皇上建议我先问问你的意见呢，合着你真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过……皇上怎么这么了解你的？说，你是不是早就有皇妃之实了！”
说着说着，她脸上出现了八卦的脸色。
陈佳芊算是发现了，古往今来，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吃瓜的。
她清清嗓子：“别瞎猜，没有。”
“不可能没有。”许茵忽然拉了一把陈佳芊的胳膊。
陈佳芊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许茵拉起了胳膊，袖子也滑落了下来。
眼见着陈佳芊的胳膊上空无一物，许茵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惊声尖叫：“小芭，你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陈佳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许茵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话声音也更大了：“小芭，我懂了，我终于懂了！怪不得皇上让我们五个一起去拿画呢，原来是皇上要帮你躲过验身！我说的对吗？”
说完，她还对着陈佳芊眨了眨眼睛。
“不对，别瞎猜了！”
陈佳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毕竟苍白可不是苍墨那样有明面上身份的人，她实在没办法跟许茵说明白这件事。
难道要她说，确实是皇上帮她躲过的验身，不过是为了帮他的手下圆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