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心尖上的人议论自己不能人道，这感觉实在是怪，偏偏他此时还不能说真话。
他清了清嗓子：“这二人之间，你更喜欢谁？”
陈佳芊一时没明白过来：“谁和谁之间？”
“相府两位小姐。”白临渊提醒她。
陈佳芊想都不用想，立刻回答：“那肯定是陈思婉啊！”
“为何？”
陈佳芊把一只脚抬上来踩在凳子上，又把面前的瓜子推到白临渊跟前：“陈思宁表面上示弱，实际上掌控局势，这种人，看不透。但陈思婉自以为自己有本事，实际上不过是借着父亲权势飞起来的猪。身边有个这样的人，肯定能有不少笑话，多好玩啊。”
白临渊也是这样认为的。
陈佳芊挑挑眉毛：“苍白大哥，你可是御前侍卫哎，你知道什么内幕吗？说来听听！”
“内幕？”他笑了，“我知道的确实不少，但你想要的是哪方面的内幕？”
他不是个好事的人。
相反的，他习惯了高效率处理各种事情。对那些不重要的细节，向来不愿关注。
但是看着陈佳芊的目光闪亮，他忽然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柔软了下来。
陈佳芊没有和白临渊一样想那么多，她是真的纯想吃瓜！
她凑近白临渊：“我就想知道，这件事闹出来之后，丞相府有没有出大乱子。比如，陈思婉被禁足之类的？”
白临渊回答她：“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和陈思宁相比，丞相更爱陈思婉，应该是没怎么惩罚她。”
“没劲！”陈佳芊撇了撇嘴，重新坐了回去。
“作为外人，不和他们待在一起，你知道的自然不多。”白临渊忽然说，“你想看好玩的，我帮你出个主意，如何？”
他虽表面不在意，但还是想知道，为何陈佳芊提及丞相府的时候，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陈佳芊只顾着吃瓜了，早把原主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主意？快说！”她实在是迫不及待了。
这下，白临渊确定了，在陈佳芊面前，拐弯抹角是行不通的。
因此，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你回丞相府，自然就知道丞相府中发生的事情了。”
这叫什么破主意啊？
陈佳芊挥挥手：“我一个外人，怎么能……”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原主可是丞相陈宏图不要的八女儿，实打实是他的血脉啊，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外人啊。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又过去多年，苍白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变了脸色，看向白临渊的眼神中，也多了审视：“你调查我？”
白临渊猜到了陈佳芊会是这个反应，也不着急，只是说：“小翠是我手下的人，你和她聊天的时候也不设防。她从中猜到了你的身份，自然是要告知我这个主子的。”
他这么一提醒，陈佳芊也想起来了，她确实对小翠说过原主的一些故事。虽然没说名字，但除了名字，几乎什么都说了。
白临渊见她表情尴尬，提醒她：“我与小翠知道此事无碍，但你还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太多，以免对自己不利。”
陈佳芊吐吐舌头：“好了，我知道了。”
白临渊见陈佳芊表情不好，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说的话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