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图的脸色本就不好,听到陈思婉这么一说,脸更是黑得像锅底一般。
陈思宁虽然是他的嫡长女,但是生母走的早。
这么多年,她的姨母,也是她现在的嫡母,对她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不过表面上过得去便罢了。
他确实不能保证,陈思宁入宫后,会一直为陈家着想。
但他不想在妻女面前丢了面子,便清了清嗓子,回答到:“思宁是陈家女,没了本相,她在宫中寸步难行。她怎会不为陈家着想?倒是你,惹皇后不悦,就是入了宫,也没用。”
陈思婉更加慌乱,只能给母亲递了眼神。
在丞相夫人心中,自己亲生的女儿自然比姐姐生的女儿更重要。
她赶忙跪下:“丞相,思宁她自小性格淡漠,入了宫也不会讨皇上欢心的。倒是思婉,外向开朗,一定能讨得皇上喜爱。”
陈宏图不为所动。
丞相夫人见没办法,只能给陈思宁泼脏水:“丞相,其实思宁她有个秘密,妾一直给她保密,可是到了现在,妾也是不得不说了。哎,思宁这孩子,真是的……”
她这话说一半藏一半,陈宏图不能不多想。
他黑了脸:“你什么意思,直说。”
丞相夫人叹息一声,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思宁她,近日经常出府,与一名男子约会。”
陈宏图一拍桌子:“你身为思宁的嫡母,竟敢这样给她泼脏水?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姐姐吗?”
丞相夫人立刻辩驳:“丞相若不信,可现在去她房中。她的房中,现在还藏着那男子亲笔写的情诗。”
见她言之凿凿,陈宏图脑子一懵。
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给陈思婉母女二人留下一句:“若此事为假,你这个当娘的就等着挨板子吧!”
陈思婉的脸已经彻底白了。
见陈宏图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冲上前将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声音颤抖:“娘,女儿感谢您为女儿出头。但您这一撒谎,万一真的挨打了,那我们母女二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丞相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她拍拍陈思婉的手背:“放心,母亲早有准备。”
陈思婉眼神一亮:“母亲是说,您提前在她房中放了男子写的情诗?”
“那倒不是。”丞相夫人成竹在胸,笑了笑,“她的房中,确实有自己带回来的情诗。”
这个消息,实在是陈思婉没想到的。
她瞪大了眼睛:“她真的与男子私相授受了?”
丞相夫人摇头:“她倒是想,只是那男子大约是没有看上她。”
“那情诗是什么意思?”
“思宁偷偷女扮男装,混入了一个诗社。诗社以情诗为题,众人作诗,那男子也在其中。之后,他将那男子写的情诗偷偷收了。”
陈思婉越来越好奇了:“那男子是谁啊?”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穷小子罢了,他爹靠卖苦力供他读书,叫什么……我还真记不清了。”
陈思婉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