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一部分?这倒是出人意料,你们看起来截然不同。”
星期日:“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吧。”
“我也曾是个孩子,有过深埋在心底的种种念想。那些童年的声音伴随我长大,逐渐被时光磨平,几不可闻。”
“也许儿时的我做出一个微小的改变,就会变得与他别无二致。”
万维克:“那是你倒霉没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星期日接说道:“所以,我的最后一场告别,也和那位停云女士一样:我会对自身进行调律,重归于完整的自我。”
“而这也意味着万维克会彻底消失,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一站。”
万维克:“有没有一种可能,消失的会是你?”
星期日神色淡然:“没有可能,对此我们早有定论。”
“是事到如今,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变数呢?也许内心深处,我期待着这种可能吧”
瓦尔特盯着星期日看了一会儿:“无论结果如何,会有人替你见证。”
“我会在观众席上等你。”
星期日:“感激不尽。”
说完,瓦尔特便转身离开,来到观众席等待。
星期日目送瓦尔特离开看扭头看向万维克:“那我们开始吧。”
万维克面带诧异的看着星期日:“【期待这种可能】...你确实变了,换作从前,你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杂音。”
星期日:“我毕竟要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不可能再维持井然有序的生活,就像今天这样,我将不得不与意外同行。”
万维克一眼就看穿了星期日:“其实你压根没做好准备,对吧?”
星期日点了点头:“是的,我感到不安,甚至惶恐。离开匹诺康尼后,我不能再控制一切。”
万维克:“你想多了,是一切都不能控制。”
“可大多数人不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星期日:“对未知过分恐惧,也许就是我的不足。但你的出现证明了意外不全是坏事。”
“与你的相遇令我受益良多,我很高兴能以这种形式邂逅自己的另一面,也很庆幸能有机会亲口对你说出......”
星期日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我果然很讨厌你。”
万维克闻言很是震惊:“什么情况,你确定没说反?”
星期日解释道:“你拥有诸多品性。确实潜藏在我心中。在许多场合,我也想说上几句俏皮话,直截了当地表达心中所想,或是毫无顾虑地展露对一个人的厌恶......”
“或者喜爱。我也想告诉她,我喜欢她的每一首歌。”
万维克无语:“那你就去做啊,老日。你总说要把小鸟关在笼子里,结果你自己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照照镜子吧,自律、纠结——你的生活除了这俩还剩什么?活得像块大理石,摔下来的时候也只能粉粉碎。”
星期日摇摇头:“但我不会成为你。我做不到。”
“我讨厌轻佻的人,就连模仿他们的样子也会感到不适。即便经历失败,我也不会放下某些坚持,比如【得体】,比如【高洁】。”
“而对于【同谐】,我的态度大抵相同。你也好,命途也罢,如果我曾经质疑乃至抗拒的事物,偏偏是我今后要倚仗的力量......”
“那么这一次,我会将【调律】交于本心。”
“我会请你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