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秦笙时，孟老爷子又信了大半。
少年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漂亮，像是那种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他身边的男人，长得更俊美，却少了那种少年的干净美感。
这样的白净漂亮的少年，的确会是阿川看得上的......
他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
年轻时会走上歪路不足为奇。
不过......
这个少年看起来有点眼熟。
刚才孟烨是喊他秦教官？
现在教官这么年轻化了？
“秦教官，你好，让你看了笑话了，你......”
孟老爷子打量着秦笙，越看越是眼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可能是时嘉生日宴见过吧。”
秦笙上前跟孟老爷子落落大方地握手问好，“您好孟爷爷。”
“我想起来了，你叫......秦笙！”
孟老爷子握住秦笙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你这孩子果然了不起，竟然都做教官了！
当时你发现封老买的古玩有问题，都没机会跟你打招呼......
封老跟我说过不少你的事，我让他搭桥牵线见你一面，他却说怕影响你学习，再后来说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还好今天我亲自来了，否则就见不到你了！”
孟烨看懵了。
看看秦笙又看看自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爷子。
笑得这么明媚、灿烂、阳光的，是他爷爷吗？
“爷爷，原来您认识秦笙？”
孟烨从车顶侧身帅气地跳了下来，“封爷爷也认识秦笙，不是吧？”
“臭小子你还敢问！”
孟老爷子一拐杖就敲向了孟烨，“害我差点出洋相了！”
孟烨这次避开，就只是侧身，让后背承受挨打。
毕竟这一顿，看样子是少不了了。
孟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打了孟烨几下就扶着腰打不动了，喘着气让孟父打，孟父看了眼四周有停下脚步在看他们这边的学生，有些为难地小声说，“爸，还是带回去打吧。”
要不是保镖拦着，他们就被近距离围观了，明天就得上新闻头条。
“对！我好歹也是教官，爷爷还是先说说，封爷爷是怎么说秦教官的吧。”孟烨笑呵呵地附和。
“你......”
孟老爷子看到孟烨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继续教训孟烨，就看到封晏川走出了校门，朝他们走了过来。
封晏川走过来后，先跟孟老爷子和孟父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了秦笙，“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孟教官的证据。”
秦笙笑着摇摇头后，视线落到了孟父手上孟烨的手机上。
“好。”封晏川对秦笙点了一下头后，跟孟父沟通要孟烨的手机查看。
孟父看了看秦笙，对封晏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手机交给了封晏川，欲言又止地提醒：“其实也没什么，就几张照片......阿川你先看看。”
封晏川“嗯”了一声后，拿着手机翻看了照片。
看到照片时，封晏川的眼瞳，其他人无法察觉的微微震了一下。
在秦笙好奇地凑过来看的时候，手指灵活地滑到了下一张照片。
连续滑了几下后，封晏川停了手。
这张也是孟烨偷拍他们的照片，不过是背影照，看不到他的眼神。
他们从食堂出来，秦笙侧头跟他说话，他侧头听着。
“这样的照片也能当证据？”
秦笙无言可对地笑了。
涂山影抱着胸在旁边看了眼后，抬眸看向了封晏川。
孟烨被质疑后就想夺过手机，放大照片，为自己辩解，“你难道看不出来......”
可在孟烨要夺回手机时，封晏川抬手避开了他的手。
“我不喜欢别人存着我的照片。”
“什么？！”
孟烨紧张地去制止封晏川动他照片，“你别删我照片，住手！这是我的手机！而且，照片里又不是只是你一个人！”
孟父唇角抽搐，一把拽住了自己儿子，“你就不该随便拍照，阿川的不行，秦教官的更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他们又不是明星！”
“就是普通人也有肖像权，你经过他们同意了吗？”
孟烨：“要是能经过同意，能偷拍吗？！”
“你这个混小子还死不悔改了......来人！”
孟老爷子看不下去了，让保镖过来按着孟烨，并早有准备用布堵住了他的嘴。
用蓝牙传送照片后，封晏川才删除照片，将手机递出去作势要还给孟烨。
孟烨手被保镖抓着，想要去拿手机，却被孟老爷子先一步拿走了，“暂时还是我保管着，反正拿着手机干不出好事来。”
孟烨只剩下“唔唔”气恼着急地叫着。
他身上没有现金，没有手机的话寸步难行。
孟老爷子狠瞪了眼孟烨后，拍着封晏川的手臂，弯着眸子慈爱欢喜地笑着，忍不住就夸赞起来，“阿川啊，一段时间没见，你看起来更精神稳重了，听说你又拿下了一个项目......”
一阵赞赏肯定之后，孟老爷子看了眼秦笙，一阵有口难开后，小心地问封晏川，“阿川，你跟秦家小子......只是朋友关系好吧？”
不是他要怀疑，而是他没见过除了跟阿川一起长大的那几个小子外，就没见过其他跟阿川走得近的。
阿川跟秦笙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就是对他这样的长辈也没这么温和。
希望他只是太过敏感了。
“舅舅不用担心。”封晏川轻启唇瓣回答。
这一回答却让孟老爷子不淡定了。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不是白活的，这弦外之音还听不出来的话，那他就早早进棺材了。
将封晏川拉到旁边，孟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劝道：“阿川，你......我知道秦教官很优秀，但你也不能......那样不好......走错路就赶紧回头吧，不然时间久了取向就真的变了......”
封晏川保持着沉默，等到孟老爷子说完才张嘴，“我......”
“孟爷爷，真的不用担心，封哥对我很好，我也把他当亲哥，所以才走得近了些。”
隐约听到封晏川被孟老爷子质疑是gay，想到孟烨说她跟封晏川搞基，秦笙就站了出来解释，“而且我也不是男生，不存在搞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