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小竹把阵法书往他手里一塞,“你快看!我昨晚梦到小珑师姐生了对龙凤胎,男娃举着剑,女娃摆着阵,跟画里似的!”
书页上果然画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是男娃的剑歪歪扭扭,女娃的阵像堆石子。
张皓看着画忍不住笑,指尖刚触到书页,突然觉得剑穗上的珠子烫了下。他抬头时,正见凌汐抱着琴站在剑坪边缘,晨雾在她发间绕了圈,像层朦胧的纱。
“凌汐师姐!”小竹眼尖,拉着她就往张浩身边拽,“你来得正好!孟师兄要当爹了,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凌汐的脸颊微红,琴盒上的樱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光:“我刚从山下回来,带了些小珑爱吃的桂花酥。”她把食盒递给小竹,目光落在张浩身上,“听说……你也有消息要告诉大家?”
张皓突然握住她的手,剑穗上的珠子亮得像颗小太阳:“是。”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弟子耳里,“我和凌汐,下个月成亲。”
剑坪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草动,接着爆发出比膳堂更响的欢呼。小胖墩激动得剑都扔了,抱着旁边的师兄弟跳:
“张师兄要娶凌汐师姐了!以后练剑累了有琴音听,受伤了有师姐的药!”
沈小符不知何时窜了过来,举着张“双喜符”往两人中间塞:“我这符可是用归云藤汁画的,保证你们成亲那天,全宗的花都开!连灵猪都能长出彩色的翅膀!”
“去你的!”啊孟抱着灵猪杀到剑坪,灵猪嘴里还叼着块桂花酥,“别咒我家猪!它现在是功臣,小珑说了,闻着它的香草屁能安胎!”
他突然挤到张皓身边,压低声音,“你可算开窍了!当年我就说你俩站一起像幅画,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裱起来了!”
归云宗像被撒了把糖,连风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王师傅的膳堂每天都蒸糖糕,蒸笼一揭,香气能飘到后山;
苏清鸢的药圃种满了安胎草和合欢花,紫的红的堆在一起,像片打翻的胭脂盒;
沈小符的符纸全换成了红底金字,画得不好的就往啊孟和张皓房里塞,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小竹最忙,每天抱着阵法书研究“双喜阵”,说要在成亲那天摆出来,让全宗的石子都排成“囍”字。
有次摆阵太入迷,把灵猪的食盆都圈了进去,灵猪饿了半天,对着她的阵法书放了个臭屁,把“囍”字熏成了歪歪扭扭的“囧”。
“你这破猪!”啊孟追着灵猪绕着药圃跑,林小珑坐在石凳上笑得直不起腰,手轻轻护着肚子,“别追了,它大概是嫉妒我肚子里的娃比它受宠。”
“谁敢跟我娃比!”啊孟一把抓住灵猪,拎着它的小翅膀晃,“以后它就是我娃的坐骑!让它往东不敢往西,让它放屁它就得憋着!”
灵猪委屈地哼唧,小翅膀拍着林小珑的手撒娇。林小珑笑着摸它的头:“别欺负它了,昨天它还把自己的草料叼来给我垫着坐呢。”
不远处,张皓正帮凌汐调试琴弦。凌汐的新琴是掌门亲自送的,琴身刻着“琴瑟和鸣”四个字,弦是用灵犀泉的冰蚕丝做的,弹起来自带清冽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