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是真的！”很快就代入了角色，感觉自己本就土生土长的。
“嘶——”
十几个官兵同时打了个寒颤，有两个年纪轻的甚至腿一软差点跪倒在碎石地上。山坳里的妖气他们昨夜就领教过，那股子腥甜中裹着腐臭的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其中一个士兵慌张的对着张皓说：“怎么办，昨夜的兄弟们去探路，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不是真的会交待在这！”
此刻被老道点破“都得死”三个字，恐惧像藤蔓似的瞬间缠上了后颈。
但到底指挥使还是个人物。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猛地攥紧腰间的佩刀，刀柄的凉意顺着掌心窜上来，压下了几分惧意。
“道长，”张皓声音有些发紧，却强撑着挺直了腰，“不是我等拖延，只是……昨夜派去探路的三个兄弟，至今没回来。那黑雾里，怕是有……”
话没说完，老道已经闭上了眼，仿佛连听他解释都是多余。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句：“畏首畏尾，贻误战机。若他们能活着出来，此刻该在清理妖巢了。”
张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身后的官兵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山风里的更大更冷了，比那妖雾还要刺骨。
指挥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佩刀的刀柄被张皓攥得咯咯作响，却终究没敢再顶嘴。
因为自己知道老道说的是实情——昨夜那三个探路的兄弟，都是军中好手，若不是妖雾里藏着能瞬间吞噬生机的东西，断不会连呼救声都没传回来。
可恐惧这东西，一旦缠上了脚腕，便会顺着骨头缝往心里钻。
道长眉眼一扫，看到有个满脸络腮胡的兵卒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目光瞟向山坳外的方向，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同伴狠狠踩了一脚，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军中的兄弟们不要怕，实在不行，要战便战，如果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就化为动力，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拿起手中的剑冲啊！……”张皓义正言辞大声喊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到了作用，每个人的心都定了下来。
“哗啦，轰隆。”
只见半人高的青石瞬间裂成数块，碎石飞溅得到处都是。有的直接变成粉末，露出底下埋着的半截枯骨。那骨头泛着金色，不知道埋了多少年。转眼变成黑色发出滋滋的声音，转眼就化成粉末。
“这是……”
老道认得这是骨头的形制，分明是自己前几年自己失踪的老友遗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妖雾已经开始侵蚀山骨！在等一个时辰，整座山和周围的村民都会成为它们的养料。时辰过后，应该刻不容缓。”
说罢，不在理会众人，紫色道袍一摆，直接往那未知危险的黑雾中走去，风里飘来一句空灵的声音:“跟着，或者留下，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