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问……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奸细的?”
我是什么时候成为奸细的?
陈言抬起头,双眼无神望向天花板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从我记事以来吧,我是孤儿,从我小时候就生活在组织里,他们把我养大的目的就是让我当这个奸细,不过……我现在应该已经背叛组织了吧。”
看到陈言痛快的承认,云鹿溪神情复杂心里百味杂陈。
她一直以为陈言是孤儿也是假的。
结果没想到……
不过她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继续开口问道:
“第二个问题——”
云鹿溪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我父亲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陈言扭头迎上她猩红的视线,一字一句坚定道:“不是。”
“当时我接到的任务只是接近云家搜集外围情报,连核心的边都没摸到,你父亲遇害时,我才刚刚混进云家。”
云鹿溪听到里情绪差点失控,“就算不是你,也是你们组织的人,你们真该死!”
陈言扯出个苦笑:“据我分析,你父亲应该不是死于我们组织之人,因为事后组织莫名其妙的把这事安在我头上,这说明根本不是我背后组织下的手……”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证据呢?”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是说你能证明你不是害死我父亲的人??!”
陈言艰难地抬起左手:“手机给我。”
云鹿溪犹豫了三秒,愣愣的把手机交给陈言。
他接过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个链接地址,并且登录邮箱账号。
“我给你一个邮箱和密码,里面有一段视频,是云山河死前录的视频。”
“死前?视频?”
云鹿溪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但转念一想,整个人更加激动起来。
“你还说你跟我父亲的死没关系!”
陈言无奈道:“真没关系,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实习情报员,那是我转正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们去……窃取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像我们这种在组织里都算是炮灰,核心任务根本不知道。”
“那天夜里我本来是按计划去查看云家山庄晚上有没有什么人进出,当时大雨我就偷懒,想回住处休息,但半路上遇到被追杀的云山河。”
“当时他受了重伤,在逃出追杀后,正巧遇到我,我之前在云家山庄兼职打工做保洁,他竟一眼认出我,便让我在大雨中骑自行车带了他一段路,后来把云山河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后,他还给了我一百块小费。”
“我当时说我一学生拿这钱怕事后被人举报丢了兼职,于是你父亲就亲自录了个视频为证,这邮箱里的视频就是当时录的”
云鹿溪听完,急忙打开手机的视频链接,怔怔的看着昏暗的雨天,脸上带伤的父亲出现在视频当中。
画面中暴雨如注,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喘气:“感谢小陈同学冒雨送我来治安署,这一百块是车费,特此证明……”
云鹿溪的呼吸骤然停滞:“这是…父亲?”
视频里的云山河虽然狼狈,却带着她熟悉的温和笑容。
她反复看了三遍,直到指甲掐进掌心才哑声问:“然后呢?你是不是拍完视频就下了毒手?”
哎不是……
陈言简直要跪了。
这丫头怎么魔怔了,满脑子都是我杀了你父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