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可言没有往后退，陆轻沉的眸中染上了笑意，璀璨如光，笑意舒展轻声问：“头晕吗？”
陆轻沉也是第一次知道封可言的酒量如此不好，喝一点就醉。要是知道封可言喝一点酒醉，那今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喝这个酒的。
面对陆轻沉的温声细语，封可言生不出拒绝的心，下意识地摇摇头，瓮声瓮气地回答，“不晕。”
看到封可言眼神明亮，眉头舒展开放，看来已经是酒醒了，陆轻沉放下心来，但还是担心醉酒会让封可言的身体不舒服，于是又问：“那身体难受吗？”
封可言有些受不了陆轻沉看向自己时炽热的眼神，有些无措地错开，应“不难受。”
她开始有些受不了陆轻沉的温柔，无措无助的同时还有一点心甘情愿的迷茫。
但抬头猛然看到对着她们笑的周云，封可言一瞬间血液倒流，清醒过来。是了，陆轻沉此刻对她的这些温柔体贴都是做给周元看的，在周云面前努力扮演一个爱妻子的好太太。
封可言的心瞬间麻乱起来，钝钝地疼。以前不喜欢陆轻沉的时候，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接受陆轻沉所有的目光和体贴，但现在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她开始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看着陆轻沉的满分演技，她有些赌气，索性也做戏做到底，安慰陆轻沉，“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周云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看到女儿婚姻幸福，身体安康，她这个做母亲也就满足了。
“言言啊，晚上你和轻沉要不就住在这，你卧室我一直有在打扫。”周云也是想封可言了，只不过封可言平时在学校忙于工作，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叫封可言回来。
听到周云的提议，陆轻沉看向封可言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谁知封可言直接摇头拒绝，“不了妈，轻沉她明天要出差，我们等一会儿就回去。”
陆轻沉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脸上没有露出来丝毫空落的表情。
周云也不强求，只道：“这样也行，那一会儿你们饭吃了再回？”
“嗯。”
*
回去的路上，陆轻沉摘了眼镜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薄唇紧抿，眉心浅皱。
看到陆轻沉不舒服的样子，封可言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没事。”陆轻沉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在想明天工作上的事情。”
听到是工作上的事情，封可言便没有多问。
一路上陆轻沉的头就没有转正过，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看窗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透过车窗正大光明地看她的爱人。
暗恋是苦涩的，就连看爱人的面容，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看。
陆轻沉心里泛起苦涩。
但苦果亦是果。
她这样安慰自己。
*
回到澜庭后，封可言有一篇论文需要修改，于是在同陆轻沉打过招呼后进到书房里修改论文。
等封可言合上电脑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全开的行李箱，里面放着几身叠好的西装。
陆轻沉一边慢悠悠地收拾行李一边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