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士见他逼近,吓得魂不附体。
前排士卒连连后退,后排的却被堵住去路。
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放箭!快放箭!
然而弓箭手们手臂发抖,射出的箭矢绵软无力。
刘三刀甚至不格不挡,任凭箭矢叮叮当当地打在铁甲上。
他巨刃轻挥,带起的劲风就将数十支箭矢吹得七零八落。
突然,刘三刀加速前冲。
巨刃并不挥舞,只是平举在前。
那丈二长的刀锋所到之处,无论是人是马,是盾是甲,尽数被一分为二。
鲜血沿着刀身上的血槽奔流而下,在他身后拖出一道血色的轨迹。
黄巾军中几个胆大的将领还想组织抵抗。
刚喊出二字,就被突至眼前的巨刃连人带旗杆斩断。
刘三刀脚步不停,浑身力气不减,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残肢断臂。
有士卒跪地求饶,他却看也不看。
巨刃掠过,求饶声戛然而止。
刘三刀目光冷冽,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每一步踏出,就有数人殒命;
每一刀挥出,就清出一片空地。
青州黄巾军本就是乌合之众,此刻终于彻底崩溃了。
士卒们丢盔弃甲,互相推挤踩踏,只求离这个杀神远一些。
阵型彻底瓦解,哭喊声震天动地。
城楼上,孔融扶着垛口,喃喃自语:
这...这还是人吗...
守军们也都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跪地膜拜。
片刻后,夏仁亲率两万多黄巾军疾驰而至。
他远远望见在阵中肆虐的刘三刀,当即催动战马,长戟直指:
何方狂徒,敢在此撒野!
刘三刀闻声回头,见来将气势磅礴,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他巨刃一摆,狞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两马瞬间相交,戟刃与巨刃猛烈碰撞,迸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夏仁长戟如毒蛇出洞,直取刘三刀面门;
刘三刀则不闪不避,巨刃带着破空之声当头劈下。
转眼间二将已斗了三十余合。
夏仁长戟灵动,每每能在刘三刀身上留下伤痕,却总是浅尝辄止。
一戟划破对方臂甲,只见皮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伤口以诡异的速度愈合。
怎么可能!
夏仁心中暗惊,手上却不停歇。
他一记青龙摆尾扫向对方下盘,刘三刀巨刃下压,硬生生将长戟砸偏。
战至五十合,夏仁渐感不妙。
他每一戟都结结实实击中对方,却只能在刘三刀身上留下转瞬即逝的血痕。
而对方的巨刃虽不迅捷,但势大力沉,每一下都震得他手臂发麻。
夏仁瞅准机会,一戟刺中刘三刀肩头。
戟尖入肉三分,却见伤口处肌肉蠕动,转眼间只剩一道白痕。
刘三刀趁势巨刃横扫,夏仁急忙后仰,戟杆被斩出一道深痕,震得他虎口迸裂。
战至八十合,夏仁已是多处挂彩。
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右腿铠甲破裂,渗出血迹。
反观刘三刀,虽也受了些皮外伤,但伤口都在迅速愈合,战意反而越发高昂。
夏仁越打越心惊:这敌将肉身强得离谱,再战下去恐怕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