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刘项摇摇头。
“如果曾怀文的牙不够硬,就需要再找一条狗?”范离笑容诡异。
“好深奥,能说明白点么?”刘项满脸期待。
范离哈哈大笑道:“回去问你老子去?”
走出刑部大堂,已近黄昏,教育了一会儿小正太,范离感到腹中空空,这才想起竟然一天没吃东西,摸摸身上,只有一个烟袋子,莫名奇妙的想起丁大年的好处来。
路边的一个小摊上,刚刚出笼的包子冒着腾腾热气。
范离与刘项对望了一眼。
小正太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全身上下掏了个遍,手心向上摊开:“什么都没有。”
“你好歹是皇子!身上总要带点值钱的东西吧?”范离眼睛冒出绿光。
“舅舅说了,跟你在一起最好什么都不要带。”刘项歪头看着范离。
“老板,给我两屉包子,一碗馄饨,我先把这孩子押这儿,明天来赎……靠,人呢?”
趁范离跟摊主说话的功夫,小正太撒腿就跑。范离的无耻他是见识过的,说不定那货真能把自己换成包子。
景帝独自一人慢悠悠的爬上一座山岗。
山岗后,一片旷野,漫无边际。
风吹草低,景帝脚步越行越缓,像怕吵醒某个人。
在一座土丘前,他停下。这是一座荒冢,没有墓碑。孤零零伫立在原野上。几株娇艳的黄花在微风里轻摇,迎接他。
景帝慢慢坐下,阖上双眼,缓缓俯身,将脸贴在土丘长出的一朵黄花上,花儿在风中轻轻的摇摆着,他能听见枝叶在脸颊划过的声音,仿佛在召唤,突然间感到脸颊冰凉,泪水不知何时已滑下。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沫沫慢走,等我来……
刘朵素衣素颜,荡在湖心的一叶孤舟上,喃喃自语:“娘,爹爹去看你了吧!我们谁也找不到你,他把你藏了起来,只许他一个人能看你……”
小舟悠悠,在水中轻轻摇晃,荡起层层涟漪。
有风来,将之吹乱,似是冥冥之中某种回应。
“他不许任何人提起你,他说,世俗肮脏,你不属于世俗……”
湖面再归平静,仿佛一个人在陷入思考……
“我有种感觉,爹爹已经开始了……”
小舟不知何时已经靠岸……
“对了,娘,忘了告诉你,我用绣球砸中了一个夫君……你说这是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