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王夫人得意地勾起唇角,眼底尽是算计得逞的快意。
果然,这么多年,她最清楚如何拿捏这个死丫头。
从前是那个老不死的奶嬷嬷,如今是那块冰冷的牌位。
云牧野见状眉头紧锁,正欲上前解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通传:
“太子妃驾到!”
追风清亮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夏樱身着天水碧宫装,外罩月白纱衣,缓步而入。
她未施粉黛,青丝仅以一支白玉簪松松挽就,通身却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凛然威仪。
“拜见太子妃娘娘!”
满堂之人纷纷跪地行礼。
“免礼。”
追风利落地搬来梨花木椅,她施施然落座,目光在人群中一转,落在云大夫人身上时绽出明媚笑意。
“大舅母!您怎会在此?”
云大夫人忙上前回话:“回太子妃,我来寻温医圣给老爷子抓两副调理身子的药。”
夏樱含笑点头:“原是如此。晚些我再与您细说,且容我先处置眼前之事。”
说着示意追风:“给云夫人看座。”
云大夫人本要推辞,见夏樱态度坚决,只好侧身坐下。
夏樱这才将目光投向场中众人,唇角微扬:“挺热闹啊。”
她的视线落在赵灵云身上,“灵云郡主,这是又缺乏…爱的管教了?”
追风配合地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赵灵云被这主仆二人看得脊背发凉,强自镇定道:“太子妃莫要冤枉好人!今日是王夫人管教自家女儿,与我何干!”
说话间,她已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王夫人赶紧附和:“是啊,太子妃娘娘!这个逆女在外勾三搭四,臣妇只是想带她回府管教……”
夏樱不理会她们,径直看向王乐薇:“她说的是事实吗?”
王乐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叩首:“求太子妃娘娘为臣女做主!”
“你且细细道来。”
“民女母亲去得早,继母原是父亲外室,母亲去世不足一月便带着一双儿女登堂入室。这些年来对民女百般磋磨,稍有不从便以奶嬷嬷性命相胁。今日更是在药王阁污我清白,方才……方才竟以亡母牌位要挟!”
她抬起泪眼,字字泣血:“求太子妃为民女做主!”
夏樱:“你父亲可知情?”
王乐薇苦笑:“父亲终日忙于公务,怕是连有我这个女儿都不记得了。往日种种,民女皆可忍耐。唯独亡母牌位受辱,万万不能!民女别无他求,唯愿携母牌位,自立女户,与王家断绝亲缘!”
“王乐薇!你这个小贱人胡说什么!”
王夫人尖声厉喝。
夏樱目光扫过王夫人,冷然道:“追风,掌嘴。”
追风应声上前,抬手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王夫人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