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心念一动:【小凤,你识得此蛊?】
凤蛊昂首挺胸,语气傲娇:【何止认识!这老东西专挑小孩子下手,吸食童血,简直是我们蛊界的败类!耻辱!呸呸呸!】
它忽地眼睛一亮:【等等!这臭味…不就是昨天在竹林里偷看咱们的那个猥琐佬吗?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夏樱眸光一凛,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你能解此蛊吗?】
凤蛊傲然道:【小意思啦!只需我的一滴精血。不过……】
它语气一转:【人家每个月只能产出三滴精血,用一滴就少一滴呢~】
夏樱:【你的精血竟有如此神效?】
凤蛊:【那当然!我可是万蛊之王!这么说吧,服我一滴血,从此蛊虫见你绕道走,天下蛊术对你全数失效。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夏樱由衷赞叹:【小凤宝宝,你可牛逼坏了!】
夏樱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每个月只能取三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前几个月就开始取血了,给阿宴,我爹娘,父皇母后他们都来一滴,这可是绝佳的护身符啊!】
凤蛊一个趔趄,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抗议:【……果然!我就知道不能随便跟你交底!你这是要把我当成行走的血包来用啊!】
它扑扇着翅膀,生怕她要对自己下毒手似的,急忙补充道:【再说了,我的尿液不是每天都给你存着嘛!那东西喷在身上,对付普通蛊虫绰绰有余了,效果也不差的!】
夏樱从善如流:【那也行,回头我做成香水,给身边的人都送一些。】
凤蛊沉默片刻,幽幽道:【……6!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主人呢!】
夏樱忍俊不禁:【那现在先帮了尘大师解蛊要紧。】
凤蛊振翅而起:【这就来!】
说罢,凤蛊尾羽轻颤,一滴璀璨如融金的精血自额间沁出,精准滴在了尘掌心。
金血落处,乌紫皮肉竟如沸水般翻腾起来!
了尘掌中黑气疯狂扭动,化作无数狰狞虫影欲要逃窜。
夏樱飞快地用银针扎破他的五根手指,翻掌运起内力,循着凤蛊精血指引,将黑气缓缓逼向指尖。
“阿宴,拿碗来接住!”
楚宴川立即递上药碗。
只见紫黑色的毒血自了尘指尖不断溢出,滴入碗中发出嗤嗤的腐蚀声,腥臭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整个厢房。
直至指尖淌出的血色由暗红转为鲜红,夏樱才长舒一口气,收起银针:“蛊毒已解。”
了尘缓缓收回手掌,原本乌紫的掌心已逐渐恢复常色。
他双手合十,深深一礼:“多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夏樱这才问道:“大师,这蛊毒究竟是何人所下?”
了尘目光悠远,轻叹一声:“说来惭愧,老衲此次正是为此事下山。对老衲下此毒手的,是百年前被先师逐出师门的师兄,云无涯。”
楚宴川剑眉微蹙:“南越国师?”
了尘颔首:“正是。”
夏樱想起,当初在丹霞城时,此人就曾暗中现身。
他身边的婢女桃夭用毒蝎算计过她,另一个婢女金缕更是勾结知府夫人抓捕年轻女子炼药,罪行令人发指。
她当时见过南越国师的画像,画中人眉目俊朗,面容年轻得不过二十许。
而前些时日,百里景辰三兄妹也曾提及,南越朝野无人知晓国师的真实年岁,此人仿佛超脱于岁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