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璟王楚司璟,与他的大舅刑部侍郎柳承业。
楚司璟声音沙哑,却仍扬声道:“父皇!母后究竟所犯何错,竟要被幽禁深宫?”
他前几日随农田司赴外察验农情,昨日才匆匆回京赴战王的婚宴。
今早入宫问安,才惊闻柳皇后已被囚于凤仪宫内,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得探视。
情急之下,他拉上柳承业直奔御前,长跪不起。
柳承业亦叩首附和:“陛下,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后娘娘执掌后宫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夙夜操劳,纵无大功,亦有苦劳啊!”
楚司璟再次抬头,语带哽咽:“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启,陈公公稳步走出。
他目光扫过跪地的二人,语气平静,公事公办:
“璟王殿下、国舅爷,皇后身边的徐嬷嬷向陛下投毒、嫁祸忠良,现已罪证确凿,杖毙处置。皇后御下不严、纵容恶奴行逆,禁足三月已是陛下开恩。陛下说…不想见你们,请回吧。”
楚司璟浑身一僵,如遭雷击。
下毒?
为何…竟没成功?
他一时心乱如麻。
母后常叮嘱他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可她自己呢?
都下毒了,怎么就没有一击即中!
但无论如何,母后都是他在宫中最大的倚仗,绝不可在此时失势。
他正要再辩,却忽觉袖口一紧。
柳承业暗中拉住他,低声急道:“殿下,此事不宜硬闯,当务之急是速回府禀报外祖父,共商对策!”
两人起身之际,才蓦然惊觉楚宴川与夏樱不知何时已静立在他们身后。
陈公公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向二人躬身行礼:“奴才拜见战王、战王妃!”
“不必多礼。”楚宴川声线平稳,听不出情绪。
满喜今日难得随主子出门,一身打扮格外喜庆。
她笑盈盈地从随身挎包中取出两袋精心包装的喜糖,递了过去:“陈公公,这是我家主子的喜糖,您也沾沾喜气呀!”
“哎哟!同喜同喜!恭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公公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双手接过。
那喜糖包装精美,每袋中有九颗口味各异的糖块,水果、牛乳、巧克力…尽是市面上未见的新奇花样。
“陛下已在殿中等候二位,快请进吧!”
陈公公侧身让开道路,语气愈发恭敬殷勤。
楚宴川始终紧握着夏樱的手,目不斜视,仿佛璟王根本不存在一般,携着她从容步入御书房。
璟王僵立在原地,衣袖下的拳头攥得骨节咯咯作响,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那两道相携而去的背影,几乎要在他们身上灼出两个窟窿。
凭什么!
他才是中宫所出的嫡子,父皇竟宁愿召见战王也不愿见他?
父皇的心,偏得未免太明显了!
就连陈公公这等奴才,也敢看人下菜碟,对着楚宴川一副谄媚嘴脸。
待他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定要将这趋炎附势的狗奴才千刀万剐!
“殿下,我们该走了。”
柳承业眯起双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御书房内,香炉青烟袅袅。
夏元帝负手立于御案前,眉宇深锁。
两人刚踏入殿内,尚未行礼,便听夏元帝沉声道:
“你们来得正好。”
楚宴川神色一凛,当即上前一步:“父皇,发生何事?”
(此时窗外恰好飞过一排祥瑞的鸽子,并默契地摆成了比心队形。
祝愿祖国繁荣昌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祝大家看文开心,祖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