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迎上他已被情潮浸染的深邃目光,唇角弯起娇媚笑意,指尖更加大胆地在他紧绷的小腹划下旖旎的轨迹。
无声,却已是燎原的邀请。
他眼底残存的理智骤然崩断。
灼热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一把带入怀中。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深深陷进铺满锦被的软榻,榻上云堆绣浪,一时如坠迷雾。
所有未尽的言语与迟疑,顷刻被一个带着灼热与掠夺意味的吻吞没。
唇齿相交间,是压抑的渴望与失控。
微凉的丝质衬衣与轻薄的纱裙在厮磨间渐次凌乱,纠缠如两株迎风交叠的藤蔓。
他的吻逐渐下滑,化作最温柔的羽笔,沿着她身体的曲线逶迤而行。
那探索虔诚而缓慢,如同膜拜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于峰峦溪谷间流连忘返,细致地描摹着她每一寸柔软而隐秘的疆域。
温度攀升,灼灼如火。
烛火噼啪一声轻爆,映在纱帐之上,照见两道缠绵交织的影,如墨入水,氤氲化开。
春色愈深,旖旎得不似人间。
————
万籁俱寂,长街空旷,唯有远处更夫单调的梆子声隐约回荡,衬得夜色愈发深沉。
玉清公主那架镶金嵌宝极尽奢华的宽大马车,在数名随从护卫下,不紧不慢地行驶在青石街道上,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
车檐四角悬挂的琉璃灯笼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片片昏黄而暧昧的光晕,随着马车微微晃动。
车厢内更是别有洞天,铺着厚厚的西域绒毯,熏着甜腻的暖香。
玉清公主慵懒地斜卧在铺着锦貂软裘的榻上,云鬓微松,华服迤地。
在她脚边的软垫上,跪坐着一名仅着轻薄纱衣的年轻男子。
他皮相出色,此刻正低眉顺眼,以温热的指尖娴熟地为她揉捏玉足。
他时而抬头,眼波流转间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声线放得极轻极柔:“公主…奴的力道还可使得?”
玉清公主半阖着眼,享受地轻哼了一声。
她笑着抬起另一只未被他握住的脚,用脚尖镶嵌着珍珠的柔软绣鞋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在他俊俏的脸上流转了一圈。
“嗯…手法有长进。看你今日如此尽心…今晚,就由你伺候本宫安寝吧。”
“奴…”男子眼中骤然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刚要叩谢……
话音未落,数道凌厉至极的破空之声骤然刺破夜的宁静,自暗处尖啸而来!
几枚造型奇特的乌黑暗器,精准地穿过马车微微晃动的窗帘缝隙,直射入车厢内部!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瞬间划破了车厢内的旖旎。
玉清公主猛地捂住脸颊,指缝间,一道细细的血痕赫然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公主!您……您受伤了!”男子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血…您脸上有血!”
玉清公主身体剧烈一颤,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榻边软裘,惊惧之下,连声音都变了调:“啊!!”
几乎同时,车外传来兵刃出鞘的锐响与随从们惊怒的吼声:“有刺客!保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