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语烟骤然尖叫,染着蔻丹的十指疯狂抓向火焰,却被灼烫得猛地缩回。
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嗓音嘶哑如恶鬼:“你懂什么?!我和宴哥哥七年前就相爱了!我七年前就决定非他不嫁了!”
“七年啊……”夏樱歪头,指尖轻点下巴,故作思索。
“知道吗?上一个在本王妃面前卖弄八年情深的女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阿樱,我根本不认识她!”
楚宴川急急解释。
当初,秦飞雪那事儿,阿樱差点要休了他。
窦娥冤?
他楚宴川才是千古奇冤!
柳语烟忽地拽住他的衣袖:“宴哥哥,这个坏女人想拆散我们!你快杀了她!”
夏樱闻言,叉腰大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戏谑:“对对对!宴哥哥快来杀我!杀了人家,你们就能双宿双飞啦~”
楚宴川:“……”
酸,好酸!
今晚继续哄!
在柳语烟期待的目光中,他玄袖一挥,掌风如雷。
砰!
柳语烟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哗啦”一声撞翻整排红烛。
滚烫的蜡油溅在她嫁衣上,瞬间凝固成血泪般的痕迹。
“噗!”
一口鲜血喷出,在地面上绽开刺目的花。
她颤抖着支起身子,染血的指尖死死抠进地面,抬头时妆容尽花,却仍执拗地望着楚宴川:“宴哥哥…你竟然打我?”
楚宴川面若寒霜,刺啦一声扯下被她碰过的袖袍,嫌恶地掷入熊熊燃烧的烛火:“本王不打女人,但你,实在是恶心至极!”
转身却瞬间变脸,委屈巴巴地蹭到夏樱跟前,举着断袖晃了晃:“夫人~我还以为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与他人拜堂…我差点以为夫人不要为夫了……”
凤眸含水,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熏得我头疼!”
夏樱:“……”
好家伙!
这厮倒是把“恶人先告状”玩得炉火纯青了!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王爷好本事啊,自己招惹的烂桃花,倒先委屈上了?”
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七年旧账还没算,倒学会先发制人了?”
楚宴川立即握住她作乱的手指,义正言辞道:“阿樱,我冤枉!我根本不认识这疯妇!什么七年?定是她癔症发作!”
说着还嫌弃地瞥了眼瘫在地上的柳语烟。
[战王:危!速跪榴莲!]
[柳语烟:你们礼貌吗?]
[柳语烟:hello啊?有人记得吐血的我吗?]
[傀儡蛊:本蛊作证,这女人脑子确实有问题。]
柳语烟咬破指尖,试图以血催动体内的傀儡蛊,可无论她如何催动,楚宴川依旧神色清明,毫无被控制的迹象。
“怎么回事…明明子蛊活得好好的,为何不听使唤?”
就在她焦躁不安时,刀光贱兮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嘿嘿,柳小姐是在找自己的相公吗?”
只见刀光怀里抱着刚醒的小白猪,随手扯了块喜堂的红绸,在猪脑袋上绑了朵夸张的大红花,还特意打了个蝴蝶结。
他咧嘴一笑,把猪往地上一放:“喏,您的新郎官儿,给您送来了!”